陷阱之後,豆十三立刻一揮手,身後三人中有兩人奔往兩側。而豆十三則和另外一人謹慎地朝前邁步。
“你們是誰?出來吧……”寂靜森林中迴盪起豆十三的喝聲。
乾瘦青年好不容易從那團荊條之中脫困,連魂圖都浮現出來,他握著刀謹慎靠近隊友,神情極為緊張。可惜他那張臉上被荊棘劃出種種血痕,此刻頗顯狼狽。
良久,毫無回應。豆十三朝後面兩人打了個手勢,三人呈犄角狀朝前邁進。
突然,那靠近山嶺一側的人發出一聲驚呼。豆十三心中一緊,連忙帶人朝聲音方向奔去。三人撥開茂密的灌木叢,卻見隊友倒臥在地上,左腿中了一支箭矢。
豆十三朝乾瘦青年示意上前救助,便和另外一人朝前衝去。兩人在附近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敵人。豆十三想了想,突然手中雷光大盛,他朝四周丟擲雷團,炸的周圍草木盡斷,卻仍未有敵人現身。豆十三臉上疑慮重重,他大喝道:“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裡,出來吧。都是圓家的護衛,來日說不上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重傷我隊友?”
毫無回應。豆十三面沉如水,恨恨地吐了口痰,便帶人返回受傷隊友那裡。
乾瘦青年臉上汗水滴答,見豆十三回來,他連忙沙啞的說道:“隊長,箭上有毒,腐蝕了他的大腿,咱們也沒有藥物救治啊……”
豆十三俯身看去,見受傷隊友已臉色煞白,呈半昏迷狀態。他不由一拳砸在地上,怒聲道:“他們居然敢用毒箭?難道不知道以後是同僚嗎?我必定要將此事彙報給二小姐,太卑鄙了。”
“隊長,眼下怎麼辦?”乾瘦青年著急的問道。
豆十三拳頭捏的嘎吱作響,他用力吐出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直接餵食到傷者嘴裡。
片刻,那傷者似乎意識好些,睜開眼睛看向豆十三,呻吟道:“隊長……”
“剛才看到誰偷襲你了嗎?”豆十三急切問道。傷者搖搖頭,嘴角蠕動,將適才的情況說了出來。豆十三俯身側耳傾聽,眉頭卻越皺越高。
原來傷者之前進入這裡,本想檢視附近有無埋伏。不料剛踏出一步,便被一道藤蔓束住腳踝,倒提起來。他也反應迅速,瞬間釋放魂技切斷藤蔓,即將落地時卻遭到不知何處射來的兩支箭矢攻擊。箭矢突然而飛速,他又無從借力,只能強行扭動身軀避過一支,卻被另一支箭射穿大腿。
豆十三聽後臉色愈加鐵青,他正要說話,突聽遠處傳來一道悽慘無比的叫聲,聲音正好是隊伍中另一人發出的。豆十三心中一沉,才想起還有一人落單,而聽其聲音似乎是臨死前的慘叫,那道聲音發出便戛然而止。他立刻對身後隊友說道:“抱起他,跟我走!”說完,豆十三便朝叫聲發出的地方跑去。
當豆十三帶領其餘人趕到那裡之後,才發覺隊友倒置懸掛在樹上,身上被根根藤蔓纏繞,胸口赫然是三支箭矢穿心而過。
豆十三一揮手,喝道:“撤退!”也不管樹上隊友的屍體,四人急速朝原路返回。一口氣奔出十餘里路,豆十三才停下腳步。他對乾瘦青年說道:“你去偵查一下,發現敵人立馬回來。”乾瘦青年領命便潛進草叢之中,朝遠處奔去。而豆十三則和其餘人躲進附近灌木叢中。
約莫過了一刻鐘,乾瘦青年返回,卻說後方並無追兵。
豆十三再三追問,直到乾瘦青年詛咒發誓才半信半疑的不再說話。他感覺徹底陷入糾結之中,對方無聲無息殺死自己這邊一人,中傷一人,卻居然未曾追擊。到底對方想幹什麼?自己這邊只有區區五人,如果換做自己,早就上來一鍋端了。可是目前對方的奇妙舉動,令他糾結萬分。
難道對方埋伏的人數也並不多?還是說這僅僅是個陷阱?豆十三從未有過的焦慮縈繞心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