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涼,筠笙華麗麗的感冒了。
秦城的冬天,筠笙第一次覺得這麼的難熬。
夜涼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她身邊照顧,似乎,並未再以一個男朋友的身份。
更像是,朋友。
筠笙的身體恢復得很快,當她好起來想要再去碰一次運氣找燕安城的時候,整間醫院已經沒有燕安城的身影。
彷彿,醫院從來就沒有接受過燕安城這個病人一樣。
像是一夕之間,秦城再無燕安城燕六爺這個人一樣。
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許有人知道,但是沒人告訴筠笙。
好像,筠笙和燕安城的那一段,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一樣。
半月後,筠笙啟程回東海市。
她好像失去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怎麼都找不回來了。
她知道,是燕安城不要她了,徹底不要了。
夜涼將筠笙送到家裡,兩人相對無言的坐在客廳裡面。
而後,夜涼給筠笙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手裡。
“我要回義大利,跟我一起回去嗎?”夜涼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定。
當然,他也已經知道了筠笙的答案。
她微微搖頭,不想去,哪裡都不想去。
就讓她在自己的殼裡面待著,直到永遠。
這樣的答案,夜涼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意外,他繼續說道:“那天,燕安城車禍的那天,你進手術室之後,我也進去了。”
筠笙記得,那天手術需要很多血,她對齊子洛說抽她的,沒關係,只要能夠救燕安城。
但是後來她因為抽血太多陷入昏迷。
陷入昏迷之前,她看到一個人進來,那個人是夜涼?
“是的,我也給燕安城輸血了,他到底還是欠了我。”夜涼微微一笑,卻是放下的笑,“下雪的那天,我見了他。”
筠笙忽然間抬頭,看著夜涼,為什麼他沒有告訴她?
滿臉的疑惑,可是最後,筠笙又不敢直視夜涼的眼睛。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夜涼?
她作為夜涼的女朋友,卻又在燕安城病房樓下等候,她以什麼身份?
前妻?
所以,當夜涼這樣說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去質問他。
可她依舊好奇為什麼夜涼能夠見燕安城,而她不能。
又或者說,為什麼燕安城願意見夜涼,而不願意見她?
“你還愛著他,不要否認。”他一針見血,筠笙無言以對,“其實你想要用我來忘掉他這件事,我並不介意,那句話怎麼說的,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和新歡。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怎麼能夠忘掉呢?”
被一語戳破,筠笙只覺得羞愧萬分。
“但是沒關係,如果我不願意,我也不會成為你的新歡。只是這個新歡明顯比不上舊愛。那個人是燕安城,我也就心甘情願了。”特別是,那天和燕安城見過面之後,夜涼覺得,他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插足筠笙和燕安城之間。
想了想,他似乎更願意看到他們兩個能夠苦盡甘來。
可是,夜涼這麼說,筠笙還是不明白,他無緣無故的這番話,有些超出筠笙理解範圍。
他這是要……分手?
其實就算夜涼要甩了她,也無可厚非。
“這是他在瑞典馬爾默的地址,他在那邊靜養。”
“??”這道題真的超綱了,筠笙不知道怎麼回答夜涼。
燕安城可能不在秦城這件事筠笙猜到了,可是他去了瑞典那麼遠,去靜養。
他真的傷得很嚴重?
“雖然和燕安城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印象中的他是個特別驕傲的男人,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