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讓我產生了疑問。剛才我故意問你我的簫在哪兒,你立刻說出了它在我的枕頭下。試問你從未去過我房間,怎知我把簫放在了哪裡。”
未央搖搖頭,“不對!如果我是位族的後人,會這種秘術,為何我之前都不會,而現在又突然會了?”
“這種秘術要十七歲以後才會生效,昨天是你的生辰嗎?”
“昨天八月初七,正好是我的生辰,十七歲生辰。”未央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對。”
程希看著未央,問道:“應天在哪裡?”
未央腦中迅速出現應天的畫面,“在馬廄中。”
“東亭在哪裡?”
“也在馬廄中。”
“牧之在哪裡?”
“在羊村。”
“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剛才程希的幾個問題,未央都迅速地在腦中閃現應天、東亭和牧之的畫面。此時,她終於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是位族的後人,並且從十七歲開始,塵封在自己血液中的定位術開始復活,“那為何提到白晝令的時候,我想到的卻是香夫人?”
未央充滿疑惑地怔怔地看著程希,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放大,“難道……?”
程希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世子。”
門外突然傳來東亭的聲音。“什麼事?”程希問道。
“遼國公請世子去欣賞比武。”
“知道了。”程希轉頭對未央說,“我先去了。”
未央點點頭,“恩。”
“有空去學學餵馬,別隻會餵豬啊。”程希笑著走出去。
未央“啊”了一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程希早已走遠。她喃喃自語道,“位族,餵豬。”然後她笑顏如花。
得知那日書房有人闖進,遼國公一直想查出是何人,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人左肩中鏢。他一直懷疑是程希所為,可是沒有證據,因此不能完全的確定。他也明白,天子讓他做卿室,把白晝令賜予給他,不過是天子想倚仗遼國。而如今手握白晝令,也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人人虎視眈眈,都想盜取白晝令。他早料想到了這一點,於是設下書房這一局,引君入甕。而真正的白晝令他早已封印在了香夫人的體內,香夫人對此卻是毫不知情。
雖說遼國公和香夫人是兄妹,但這所謂的“兄妹”似乎並沒有給他們帶來情感上的親切。既然兄妹情不過是做做表面文章,那麼當年他將香夫人嫁給年近六十的襄國左丞相也就無可厚非了。那門親事的確定,只不過是因為左丞相答應他,一旦迎娶了香夫人,左丞相就會勸襄國公跟遼國交好,並且每年給遼國多供奉些金銀珠寶。
那時遼國公正愁白晝令無處安放,卻驚聞左丞相突然病逝,香夫人回國。他計上心頭,無處安放的白晝令頓時有了宿主。他請來一位秘術師,將白晝令封印在香夫人的體內。而他告訴香夫人的說辭卻是,“一項秘術,幫你去去喪夫的晦氣。”王兄說一,哪輪得到王妹說二。香夫人明白在遼國,自己不過是遼國公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說一個不字,也許立刻就會被安排嫁給另一個什麼丞相。
她聽話地來到秘術師的面前,任由秘術師擺佈。她深知這不是什麼去晦氣的秘術,卻也不明所以。只是,這項秘術真的太疼了,像用一把刀把她的面板割開,卻又那樣的不痛快,一刀一刀的,緩慢得讓人無法想象。她疼得雙膝跪地,然後倒地不起。秘術師卻只說了一句話,“香夫人,馬上就好了。”
她的身體頓時變得透明,併發出一陣亮光。那光是如此的明亮,像是在燃燒她的生命一般。她發出痛苦的吶喊,不僅僅是因為疼痛,還因為她的命運。那聲吶喊後,世間恢復了寧靜。從那以後,她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