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嗎?這句話領溫爾心臟突兀的跳動了一下,這個問題,似乎她從未想過,只知道不討厭,不反感,相反的,在他追求她時自己心中還有些小小的歡喜,“愛也許談不上,不過,我可以肯定我是喜歡他的。”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方北宇沒在答話而是回頭認真開車。
車子穿過鬧市來到郊區,柏油大道在日光洗禮下耀的有些刺眼,路旁是排排柏樹,亭亭而立如保家衛國的戰士。下了大道車子停留在一座種滿各色花朵的小山坡下,疑惑的看向方北宇見他臉色不甚好,溫爾躊躇了會兒自發開啟車門下了車站好。
這一片地遠離市區的車水馬龍空氣也清新了不少,吸吸鼻子還能聞到花兒的味道,四周樹木環繞叫不出種類的鳥兒在枝頭歡蹦亂跳,這裡,真的很適合療傷,靜養。目光落到山頂一座白色小屋上,隱約還可以看見兩個人影走動著,溫爾心一緊,難道方伯父方伯母就住在這裡。
“上去吧。”方北宇取出後備箱的食材率先走了上去,此時,溫爾卻再也沒有勇氣多邁出一步了,她不敢肯定方家人是否還恨著她,也不敢面對他們仇視的目光,那種感覺糟糕透了。
走了幾步見身後人沒跟上來,方北宇停下步子猶豫半響這才折回騰出隻手握住溫爾把人拉走。
眼看著離山頂越來越近,溫爾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彷彿迷失在沙漠中渴望看見綠洲的旅行者,突然間,晉秋深的臉蹦出腦海,突然間,溫爾發現自己好想他。
有些人就是需要在特定的時機才能讓你對他迸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溫爾本以為隨著西漁的離世北宇的失蹤她已成為了那無愛無情的人,所以她愈發珍惜與李鸞伊、歐陽米拉白小森的友誼,卻不知道,原來,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默默等待自己關注自己的人,他優秀、高貴,他受千人追捧萬人崇拜,晉秋深他,雖然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可是,董溫爾明白了,真真切切的,但正因為明白了,一種患得患失的不安感也隨之席捲而來。
“北,北宇,我能不去嗎?”
感受到溫爾的退縮方北宇眉一橫語氣多了抹強硬,“西漁就被埋在上面。”
溫爾僵硬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西漁就被埋在上面——西漁就被埋在上面——就在上面——
尋了那麼久,問了那麼多人,以為西漁被父母帶走了,卻沒想到,她就長睡在這裡,這片從前陌生現在卻因有她而變得親切的地方,這片到處充滿生機到處花香四溢的天堂,淚不自覺得溢滿眼眶,順著冰涼的臉頰緩緩地,緩緩地,滴落在腳下,沒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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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離去
“抱歉,我們盡力了,親屬請節哀。”手術室的燈從昨晚便一直亮著,現已天大亮,一小時前還晴空萬里的天現在卻飄起鵝毛大雪,冷意隨著寒風席捲著整個城市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窗內是來往人群,不吵鬧,卻可以聽見偶爾傳來的低泣聲。
溫爾窩在牆角,小小的身子顫抖個不停,身邊是低聲安慰的方北宇,手術室門口,是剛清醒過來的方伯母,本來,溫爾是在安慰自己西漁會沒事的,本來,溫爾是在向上天禱告把自己的壽命送一半給西漁的,本來······牆上碩大的掛鐘‘嘀嗒嘀嗒’行走的很快,聽的人心惶惶,終於手術室鮮紅的燈暗了下來,可是,可是為什麼,不是應該報喜說西漁沒事的嗎?
“我苦命的孩子啊!”方伯母癱軟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方伯父紅著眼眶彎腰攙扶著方伯母,兩個神采奕奕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