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來吧樂檸家長。」
驅車前往校醫院的十多分鐘裡,牧山想了一些事情。
近日來樂檸沒有主動向他討要親密的肢體接觸,他也不會主動去碰樂檸,非特殊情況下……他當然會遵守「約法三章」。
並且,他承認他對樂檸有一點小小誤會,在此基礎上,他才在樂檸身上留下了本不該留下的痕跡。
這是他的過失,但即使是過失,他也無法自欺欺人:同樣是將抓印誤認為吻痕,這一次他受情緒挑撥,和第一回在林家喜苑時那種單純憤怒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得知樂檸應該是喜歡他之後,他同步意識到自己的佔有慾並非是一種單純的「控制」和「掌握」。
樂檸也討他喜歡。
當他又聽聞真有旁人對樂檸產生覬覦之意,他的佔有慾又開始叫囂。
牧山想,樂檸不是不可以喜歡他,樂檸當然可以。
但樂檸要喜歡的話,就只能喜歡他一個人。
樂檸意識清醒,發現自己正枕著不知誰的肩頭,扎針的手也輕輕搭在某個掌心裡。
樂檸懵懵抬頭。
牧山總算能活動活動僵硬的肩頸,他見樂檸醒了,就撈起樂檸額前碎發,低頭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樂檸的。
輸液室沒有病床全是椅子,好在沒什麼人,牧山就坐在樂檸身邊的空位上。
樂檸依稀記得面試時他講著講著腦子就混沌了,逐漸聽不清別人說話,最後一個有印象的畫面是陳佑良朝他貼過來——他當時不自在,很想推開,可是沒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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