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搔搔她的頭,不以為然地說:“不捉弄他就不需要小心了。”
“誰教他一臉欠揍的模樣。”
蘇君樵輕笑出聲,為她的抱怨好笑不已。
他輕拍她的小臉,提醒道:“彆氣了,一炷香的時間快過去了。”
“喔。”妙首光光點了下頭,卻沒有任何動作,依舊趴在他腿上。
“你真的那麼有把握?”見她還有興致跟他東拉西扯的,蘇君樵不禁心生懷疑。
“有把握是不敢說啦。”她偏著臉,嘴角漾著一抹可人的微笑,“不過信心十足是真的。”
“淨吹牛皮。”他以指頭輕撫她吹彈可破的臉頰,調侃道:“待會兒牛皮撐破了,看你怎麼收尾。”
“待會兒難看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朝他齜牙咧嘴地嗤了一聲後,才緩緩坐直身。
“怎麼,決定開工了?”看她又是轉頭,又是甩手的,蘇君樵忍不住笑道。“會不會遲了些?”
妙首光光白了他一眼,“你繼續笑吧?待會兒你就等著哭了。”
把寶盆當痰盂,沒見識的傢伙。他挑了下眉,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心裡有八成把握,自個兒贏定了,於是雙手環胸,神色自若地看著她在桌沿四周摸索。
她微微仰首,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張大你的眼。”
在他的注視下,她纖細雪白的素指在桌沿的一隻龍形圓環上輕輕搖晃了幾下,一隻長約尺餘見方的木筐子跟著被她拉出來。
“你……”蘇君樵睜大眼,驚詫地瞪著她手中的木篋子。
妙首光光朝他揚揚下顎,晃了晃手中的木篋子,神色得意。“七巧鎖,說穿了不過是七字口訣——扭拉推拐挑按拔,何難之有?”
“你怎麼會知道鑰匙藏在那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蘇君樵迫不及待地問:“這桌子跟了錢克己十年,他都沒發現這秘密,怎麼你才一會兒工夫就看出來了?”
“還不簡單,看就知道了。”她將手中的木篋子開啟,從裡頭取出了把約五寸長短的黑鐵鑰匙,“喏,你的鑰匙。”
“看就知道?”蘇君樵詫異得直搖頭,“你的眼睛異於常人還是怎麼著?光用看的,你都看得出來鑰匙藏在哪兒?”
“你的眼睛才異於常人哩!”她大發嬌嗔,悻悻然地將木篋子塞回它先前所在的位置。“有點腦袋的人都可從這桌子的外表瞧出一二。”
“是嗎?”他收起鑰匙,不甚確定地問。至少他就看不出來,不過,他可不承認是因為自己的腦袋瓜子不行。
“當然。這張桌子是由上好的紅檜木做成,四個桌腳和桌面找不著任何接縫處,換句話說,這張桌子是由整個巨大樹幹雕刻而成,這也是為何錢克己這麼寶貝它,連本書都捨不得擱在上頭的原因。”
蘇君樵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他當然知道這張桌子是什麼做成的,畢竟這張桌子在他家傳了好幾代。“這跟他舍不捨得放書有何關係?”
妙首光光撇撇嘴,對他的問題鄙視極了,“這桌子到底是不是你家的?”“是啊。”他點頭,不知道她為何突來此問。
“那你還問?”她沒好氣地又問。
“我……”蘇君樵一臉無辜,他就是不懂才要問。
妙首光光見他一頭霧水,不由得直嘆氣。“他不在桌上放東西當然是因為寶貝這張桌子,捨不得用它。天底下能找出像這種由整棵樹木雕刻而成的書桌大概不出三張,除了質材難尋外,木匠師傅的功夫也是很重要的,畢竟要將一棵大樹刻成四尺見方的書桌不是易事。”
蘇君樵點點頭,是他被關在地牢太久才孤陋寡聞,還是她真的懂太多了?怎麼好象他有問,她必答,沒事難得倒她。
“若你仔細地往這書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