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怒不可遏地伸出雙手,用力扯著他身上的衣服,“敢扯我的衣服,你找死啊!我非得扯破你的衣服!”
蘇君樵一臉錯愕地看著她,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不先想法子趕緊遮掩住自己的身子,竟選擇先報復他。
“喂!”蘇君樵受不了地大叫一聲,“你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啊?”她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嗎?非得表現得這麼與眾不同?
妙首光光跨坐在他身上,手裡拿著戰利品——他的腰帶,不解地看向他,“幹嘛?”
“你……”蘇君樵捂住臉悶哼一聲,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他倏然放下手,咬牙地問:“麻煩你看一下我們倆現在的德行,好不好?”他的衣服快被她扒光了,而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剛才的劇烈動作讓她原先半敞開的衣服這會兒全落在腰後,身上只剩一件單衣而已。
她垂首看了下自己,又再抬頭看看他,奇道:“咦,你什麼時候又脫了我的衣服?”
“我沒有!”蘇君樵大吼一聲,為她的後知後覺氣得想尖叫。“你快把衣服穿好!”
“喔。”妙首光光睨了他一眼,驚懼於他又臭又黑的俊臉,不及細想便決定識相地乖乖穿好衣服。
“你生氣啦?”她隨意整理身上的衣服後,連忙擠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小鳥依人般趴在他胸口,“對不起嘛,下次我不會再扯你的衣服了。”
蘇君樵忍不住覺得好笑,“你認為我在氣什麼?”“氣我扯你的衣服啊。”她理所當然地回道。
“我是那麼小器的人嗎?”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這樣動不動就對我上下其手,你真當我是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嗎?”
妙首光光搔搔頭,納悶地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每晚睡在一塊,不也什麼事都沒發生?”
蘇君樵擰了下她的小臉,有些氣虛地說:“什麼事都沒發生是因為我自制力過人,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知道她單純,但沒想到會“蠢”到這種程度。
她輕蹙眉頭,“你確定?”
“廢話!”他又哼了聲。“你再繼續挑逗我好了,等你把我憋壞後,看你以後怎麼辦。”
憋壞?
妙首光光“嗄”了聲,了好一會兒,隨即笑道:“別擔心,就算你真的憋壞了,我這麼厲害,還是可以醫好你。”
蘇君樵錯愕不已,不敢置信地瞪視她得意的表情,“你……”本以為她就算不會吃驚得說不出話,至少也會羞紅了臉。
再看了下她清澈的雙眼,他輕笑一聲,看來她壓根兒就不懂他在說些什麼,才會這麼口無遮攔地跟他東拉西扯。
他邊笑邊搖頭,將她的臉輕壓在胸口,撫著她柔細的黑髮,“妙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妙首光光奇怪地眨眨眼,從他懷裡抬起頭才要張口問,就聽到亭外傳來孔方平的聲音。
“老爺!夫人!”
蘇君樵還來不及反應,妙首光光已經叫道:“我們在這兒,進來吧。”蘇君樵輕咒一聲,在竹門被人拉開的同時,快如閃電地擁著妙首光光翻個身,讓她躺在躺椅內側。
接著,他拉起一旁的薄被蓋住她,自己跟著坐直身,以擋住妙首光光。
孔方平氣喘吁吁地衝到妙語亭後,看著垂下的簾子和合上的竹門,馬上僵直身子站在亭外,只敢朝裡頭叫喚,不敢直接走進去,他可不想再撞上什麼不該看的一幕。
一聽到妙首光光的響應聲,孔方平連忙往裡頭走。
他突然怔住,一隻眼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老爺打著赤膊,地上是他的衣服和腰帶,雖不知夫人的現況,但以老爺迅速拉起薄被遮掩夫人的身子看來,他就是再蠢也知道里頭剛才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