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牽扯出來的車禍,將謹年華的包庇也牽扯了進來。他不得不提前退休,坐在暗紅『色』別墅的沙發上,將身子完完全全地窩著,他提不起一點精神看向對面痛哭的女人。
“年華,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可,可你看在這五年我盡心伺候你的份上,你救救晨晨,求你了!”晨鈺聲聲淚下,柔美的面容蒼白而憔悴。
謹年華從兜子裡將一份離婚協議拿出,放到了茶几上,淡道:“離吧!晨晨欠的那些錢我沒能力全還清,轉到我的身上,我會把別墅賣了幫她還債。可是,那車禍我沒辦法,人命關天!”
晨鈺顫抖地看著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拿起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對她……真的是仁至義盡了。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知滿足。如今拖累了他,自是沒臉再呆下去。可讓孩子在那鐵窗裡,她不忍心!
野狼?!對,她可以去救野狼!!
簡單地收拾了行禮,深深地看了一眼沙發裡的丈夫,也許是她生命裡最後一個男人。哽咽,痛心,歉意:“年華,對不起!”拭淚而走。
diamond夜總會的牌子,在她的眼前搖搖欲墜著,推門而入時,她有一種此處早已無人的錯覺。可坐在不遠處,輪椅上的男人透著輕微的呼吸,使她遲疑,卻必須前進!
“您好!”晨鈺微微而恭敬地招呼,微微上前,看著那一動不動的後背,弓著腰,低求著:“您能不能放過我女兒,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您!”
輪椅緩緩慢慢地轉過來,那一雙如狼之目猛得掃『射』而來,使晨鈺倒吸了一口冷氣,踉蹌後退,全身顫抖。驚恐地看著野狼的笑意,冰冷而兇狠,輕笑著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見!”
晨鈺的眼睛突得睜大,全身不自覺地無力而恐慌,淚水不斷地湧出。一股寒意,從輪椅上傳出,使她寒冷到了極點。顫抖而卑微地癱軟在地板上,佈滿灰塵的屋子四起著蒼茫……
“子赫……你是子赫?!”
申子赫的大手在輪椅裡慢慢成拳,眼底微微閃著痛恨與冰冷,嘴角的笑意雖然溫柔可卻已經漸漸冷硬,低低笑道:“難得,你還能認出我!”
晨鈺持著顫抖而癱軟的身子爬了過去,抓住了輪椅裡冰冷的拳頭,低哭著、低求著:“子赫,子赫是我對不起你!可,可你對我怎麼樣都行,能不能……求你能不能放過晨晨!!”
一個無情的後退,一個無情的推脫。他的輪椅向後滑動,將她推倒在骯髒的地板上。嘴角的笑意不喊半點,卻是冷冷地宣判:
“你殘忍的殺害了我的女兒,必須由你的女兒來償還。除非,你能讓我的女兒復活!”
——小小分割線——
言素走進那低調的暗紅『色』小別墅時,已經是煩『亂』不已。噠噠的腳步下,閃動著迴音。一路上,她拾起幾張殘破的報紙,拾起幾個橫七豎八的酒瓶子,終於在龐大的沙發裡看到了蜷縮的謹年華。
傲然地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擋去了刺眼的眼光,讓他看清了走進來的是誰。謹年華緩緩坐起身來,一臉鬍渣,消瘦頹廢,使人見了不免心酸心疼。
“別墅我買了!”言素冰冷道,謹年華深皺的眉頭一鬆,臉上的糾結頓時散了。立即起身,不自覺一陣眩暈。言素伸出的手停滯一絲,他勉強著虛弱,高大地站起,淡笑道:
“我這就搬走!”很好,她買了最好。這樣,總會留下一些東西,雖然沒有他,她依然會將他們的過去好好地保留下來。
轉過的身子,被她伸出而停滯的手扶住,踉蹌地跌回了沙發上。言素的臉『色』暗黑,忍不住低斥:“高血壓還喝那麼多酒,你真是不要命了!”連忙從茶几下拿出已經長了灰塵的血壓計,不容置疑地掀起了他的衣服袖子,為了做了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