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心知玉家沒妾,玉入禪遲早要打發她走,蒙戰又正眼都不瞧她,她的出路只能在玉妙彤這邊。
玉妙彤脫口道:“還不是那個姓陸的陷害我。”
“陸小姐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能耐。”緗蕤湊在玉妙彤耳邊,低聲道:“奴婢路上聽一個小姊妹說漏了嘴,十小姐和親,這事金家脫不了干係。”
玉妙彤捂著亂跳的眼角,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這話可屬實,到底是有什麼干係?”玉妙彤頭腦有些發暈,瞧見小盤送來茶水,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又看緗蕤,卻見緗蕤待小盤來,就不肯再說了。心想著小盤也是他們玉家的人,不必防著她,倏爾又想半斤、八兩都去金折桂那邊伺候著,玉破禪又把自己辛苦建起來的城池起名子規城,且金折桂隨口一句,玉破禪就叫阿大把城裡的皮毛都買來……不知不覺間把一盞茶喝盡,聽說俟呂鄰雲請她去赴宴,就悶聲不吭地出去,路過金折桂、戚瓏雪的屋子,有意進去瞧了瞧,見鬱觀音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望了望屋子裡的擺設,想瞧出哪些是俟呂鄰雲送的東西。待俟呂鄰雲那邊又叫人來催,才款款地過去,宴席上,心不在焉地時時打量玉破禪、玉入禪,待聽玉老將軍許下半個月後啟程去柔然皇宮觀禮,立時道:“我捨不得祖父、八哥、九哥,半個月後,我再隨著祖父進宮。”
玉老將軍道:“王妃又說孩子氣的話了,宮裡不少事等著你處置呢。”
“……我對柔然的規矩一竅不通,哪裡會處置什麼?”玉妙彤執意不肯回宮。
俟呂鄰雲漫不經心地道:“既然王妃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玉老將軍訕訕地,見沈席輝插科打諢,就隨著眾人笑了笑,說些玉家兄妹情深等話將方才的事敷衍過去,待送了俟呂鄰雲走,立時領著玉妙彤進了玉破禪的屋子裡訓斥:“你這又耍什麼脾氣?老柔然王禪位,你不回去,叫其他人幫著料理宮裡的事……他們是遊牧之人,女人身上的擔子、權利比咱們中原女人要多的多,你不回去,功勞差事都叫人家領取了,這實權叫人搶去,你以後還想要回來?”
玉破禪、玉入禪也是一樣的想法,玉破禪道:“俟呂鄰雲想也不想就答應,顯然是也不以為妹妹能挑起柔然宮裡的擔子,他瞧不上妹妹……”
“我也瞧不上那蠻夷……”
“啪”地一聲,玉老將軍忍不住伸手打了玉妙彤一巴掌,手掌震得麻木了半天,瞧見玉妙彤被嚇得呆傻,立時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這樣不懂事?莫非你真心想死在柔然?既然如此,你如今就死吧,你死了,我們也能立時把你的屍骨帶回去。”
玉妙彤哇地一聲哭出來,“他看上了的是金妹妹,為什麼金妹妹沒嫁過去,偏偏嫁的是我?”
“你……哎!”玉老將軍嘆息。
玉破禪也看向玉老將軍:“祖父得知柔然請朝廷賜婚的訊息,沒替妙彤走動走動?”
“這孽障,還有臉提!原本不管太上皇還是皇上都不肯把咱們金、玉兩家的女孩兒派來和親的,是這孽障沒臉沒皮,竟然在心裡惦記著四皇子,這才吃了陸家姑娘的算計。不然,皇室宗親家的郡主都挑好了,哪裡會倉促間又換了她來?”玉老將軍恨鐵不成鋼地瞪向玉妙彤。
玉妙彤見玉老將軍將她的心思揭發出來,立時忘了要追問這事跟金家到底有什麼干係,又羞又慚地住了口,“……八哥、九哥,我是被冤枉的,你們要替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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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上房抽梯
“報仇、報仇!你想叫我們怎麼報仇!”玉老將軍氣急;對玉破禪、玉入禪道:“你們兩個誰都不許理她;明兒個一早就把她送回柔然皇宮去。”抬腳就向外去。
雖玉老將軍發話;但玉破禪、玉入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