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了。”
這種人,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也不知道表妹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受了人家欺負還要替人家解圍!
白玉嬌嘆了一聲,“就知道你心善!”朝嚴月茹揚了揚眉,意味深長拔高了聲音道:“也不知道別人領不領你的情。”
表姐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她低聲喊了聲:“表姐……”
白玉嬌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看到街上的狗餓壞了,我還會扔個肉包子給它呢,又何況是這麼大個人……”
此話一出,嚴月茹臉色又黑了幾分,白玉嬌覺得很解氣,笑盈盈地跟寧沁說:“走吧,俞府的詩會估計也要開始了,我們可別遲到了,讓大家看了笑話!”刻意咬重了看笑話這幾個字。
寧沁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又怎麼會聽不懂她的意思,但也知道表姐沒有走過去羞辱嚴月茹一番已經很給她面子了,這樣明朝暗諷兩句已是表姐忍耐的極限了。
她笑著挽了白玉嬌的手,跟她說起詩會的事來,“各家有才情的閨秀都來了,這詩會可有好一番看頭呢……我不懂這些詩詞歌賦的,已經打算好要躲在孃親身後,裝聾作啞了。倒是表姐,大舅向來對您的學問稱讚有加,這次詩會您可要好好表現才是,也好讓大家瞧瞧,我表姐有多優秀!”
白玉嬌笑了笑,道:“優不優秀哪是一個詩會就能說明的……我來白府之前也沒想過要和她們比,既然表妹都不想去,那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當個觀眾可比上去比拼輕鬆多了,反正我們來白府也是尋樂子的,我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可是表姐……”你不去那還有什麼看頭。
白玉嬌卻笑著打斷了她,“你不是喜歡看戲嗎?我陪你看戲好了!據俞小姐說,中場會有皮影戲,說起來我也還沒看過皮影戲呢,正好藉此機會開開眼!”
這樣啊……那也好。
有個人陪著她,她也不會被人說是特立獨行了。
寧沁很開心地挽著她往前走,“那表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也不知道出了皮影戲,後頭還會不會有別的。萬一我們回去早了,錯過了怎麼辦……”
聲音漸行漸遠,等她們身影一消失,嚴月茹就癱軟在地上,許久才慢慢站了起來。
幾日後,嚴府就傳出嚴三小姐病了的訊息。
寧沁正在房裡陪著寧夫人說話,寧夫人看她神色十分平靜,就問她:“沁兒怎麼不驚訝?嚴三小姐好好的,怎麼參加了個詩會回來就病倒了?”
這神情看起來就好像很期待她問似得……
寧沁抿唇笑了起來,挽著寧夫人的手臂就道:“娘,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她當然知道!可女兒為什麼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搞得她有多迫不及待想說似的……
“沁兒,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麼?”寧夫人問道。
她總覺得女兒今天太淡然了些,雖說往常她也不是愛看熱鬧的人,但說與她聽,她也總會忍不住問上幾句的,今天卻半個字也不問,太不同尋常了。
嚴三小姐回到嚴夫人身邊的時候,眼睛都腫得跟個桃子似得,把廂房裡的夫人們都嚇了一大跳,都爭著問她怎麼了。
她卻只會一味地流淚,一個字也不肯說,就要拉著嚴夫人離去。
那時候她就猜到這俞家大少爺與嚴三小姐的相看,估摸是搞砸了……
她當時還為嚴三小姐不能嫁給俞大少爺可惜了好一陣子,後來想想,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兩人沒對上眼,這婚事也不一定會作罷。
就算真的作罷了,嚴三小姐與人相看沒對上眼,傳言也不會好聽到哪裡去……她名聲本就不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