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拒絕了俞府,茹兒的婚事只怕要耽擱一陣子了。”
嚴崇任由她動作,嘴上卻道:“茹兒這種性子我反倒不放心把她這麼早嫁了,留幾年也好,正好磨磨她的性子,也免得日後去到了夫家,盡給我丟人現眼!”
嚴夫人點頭稱是,卻又想起另一樁事來,便問:“老爺可有查出靈福寺的事是誰傳出去的?據我所知,寧侯夫婦為人親和,並不是愛搬弄是非之人,應該不是他們所為……”
嚴崇搖頭,神色有些凝重地道:“我派出去的人只查到是從一個茶樓流傳出來的,卻沒查幕後之人是誰。他敢這麼做,無異於在我臉上扇巴掌,料想這人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不低……朝堂上敢明著與我作對的人,數來數去也就那些人,卻不知是不是他們所為。”
他嘆了口氣,“寧侯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控之中,這些天也沒見他接觸過什麼人,我就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會這麼幫他……他這些年在外打仗,他在朝堂上的黨羽我都拔除的拔除,拉攏的拉攏,只剩下幾個沒能力與我對抗的芝麻小官。所以我料想也不是寧俊榮,他還沒這個膽子。”
嚴夫人只能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鬧出來了,老爺再多想也於事無補……指不定是靈福寺的路人所為。”很快替他整理好衣冠,“時辰也不早了,老爺快些去上朝吧。茹兒的事,我會多留心。”
嚴崇點了點頭,湊過去親了親嚴夫人的鬢角,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嚴月茹怕與父親撞上,很快閃到抄手遊廊,假裝剛來的樣子,隔著幾丈朝嚴大人微微躬身行禮。
嚴崇並沒懷疑,微微頷首就跨步離開了。
她長長地鬆了口氣,緊張地拍了拍胸脯,父親最討厭別人偷聽了……
即便如此,她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父親說,不會把她嫁入俞府受委屈。
沒想到平時嚴厲的父親,心裡還是很關心她的……
她嘴角就翹了起來,連日積累的悶氣也散了大半,很歡快地跨進了嚴夫人房裡。
嚴夫人正坐在羅漢床上,嚴月茹給母親行禮後就坐在了她旁邊,母親夾了塊糕點給她吃,笑著問她:“怎麼?心情好了?不難受了?”
嚴月茹接過糕點吃了,然後笑著點頭,“女兒就算生氣又有什麼用,母親又不會替我去俞府討回公道,何必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嚴夫人笑她,“看來你房裡那些古玩沒白砸,倒是懂事了不少。”
“吃一塹長一智,女兒總要學會長大的嘛。”她摟著嚴夫人的胳臂,“前幾日是女兒不懂事,害娘擔心了。”
嚴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我看你是得了你爹的準信,笑得樂不可支了吧?”
娘怎麼知道她在偷聽!嚴月茹瞪大了眼睛。
“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哪裡能瞞過娘,一進來就笑得跟什麼似得,沒聽到就怪了。”
嚴月茹連忙說:“娘,您可別告訴爹,爹要是知道我聽牆角,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嚴夫人嘴角一彎笑起來,“這會子知道害怕了?剛剛偷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爹?”
嚴月茹伸手握住嚴夫人的手,低聲說:“娘,我只是不想嫁給俞家少爺,才……才偷聽的。”
嚴夫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娘也是嚇唬你的。”
說著就跟她說起及笄的事來,“過一個多月你就要及笄了,你可有什麼打算不曾?想好要請哪些姐妹過來了嗎?”
這些日子出了這麼多事,她哪裡有心情想這些,忙道:“一切都由娘做主,娘讓人請誰我就請誰。”
嚴夫人想了想,就說:“外頭傳你傳得這麼兇,你這及笄禮,只怕不好辦得太高調……請幾個相熟的人過來意思一下就行了,茹兒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