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萱拿了一條寬大的毛巾遞給了葉會秋，葉會秋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慢慢的擦拭。
“周慧是幹什麼工作的呀，我怎麼每次都是在下班的時候才看到她去上班呀？”葉會秋說道。
“她呀，是啤酒妹。”呂小萱說道。看到葉會秋有點發愣，呂小萱說道：“濱江路那一片不是有好幾十家燒烤店嗎，周慧就是在晚上的時候在那裡推銷啤酒的，所以才會晚上的時候去上班。”
“難怪她經常都是要喝醉了回來呢。”葉會秋知道啤酒妹難免要陪和人喝酒的，當初他就和雷大炮他們幹過這樣的事情，啤酒妹喝一瓶啤酒，他們就買一件啤酒。當時只是覺得好玩，現在看起來對這些啤酒妹少了一些尊重。
“她每天這樣一個人下班，又是晚上，挺危險的。”葉會秋說道。
“這有什麼辦法，周慧人長得漂亮，口才又好，工作的業績很不錯。而她男朋友又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邊上班，顧及不到這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上了大學，然後出來就有個好工作呀。”呂小萱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你呢，你是幹什麼的？聽你的口音就是本地人吧。”葉會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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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裡沙灣區的，是個老工業區，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呂小萱今天的心情顯然不錯，話也多了起來。
沙灣區葉會秋是聽說過的，就在長江的對面，是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興起的老工業基地，當年可以說是盛極一時，七八個國家大型的機械紡織等老國企都在那邊，只是到了九十年代的時候，這些國企都開始慢慢的衰敗了，站在長江邊看過去，現在的江陽市北岸這邊日新月異，而對面明顯的就是已經衰敗了，兩岸來往都要靠上游的一處大橋很不方便，所以在長江邊上還保留了渡輪，每天都有船來回的擺渡。
“我們家裡都是一個老長裡面的，家裡面窮也上不起大學，我十幾歲就出來打工了。開始的時候也是跟著周慧買啤酒，後來別人介紹我進了一家公司，主要是銷售瓷磚。”呂小萱也端來了一根板凳坐在一邊。
“你們搞銷售的怎麼樣？”葉會秋問道。
“哪裡有什麼好的呀。”呂小萱嘆了一口氣說道，“每天都要在外面跑，看人家的臉色，特別的辛苦。而且我們的壓力大得很，哪個月要是玩不成任務的話，就要被扣獎金。前年情況都還好一點，這兩年外面來的瓷磚地板企業比較多，競爭大得很，經常都玩不成任務。我在這裡又沒有多少關係，情況就更糟了。”呂小萱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葉會秋看到呂小萱的情緒有點低落，寬慰的說道：“你現在還年輕，以後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找個好老公嫁了，以後日子就沒有那麼的苦了。對了，聽說你已經訂婚了，你才多大呀，怎麼就訂婚了？”
“肯定是周慧這個大嘴巴跟你說的。這個人呀，肚子裡面就是包不住話。”呂小萱撇了撇嘴說道，“都是我家老爸和老媽。哎，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呂小萱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對於這件事情顯然不願意多說。葉會秋看到呂小萱這個樣子，就站起身來提出告辭了。呂小萱也沒有挽留，起身就去照看周慧去了。
“沒想到這對姐妹也是這樣的心酸。”葉會秋感嘆道。
第二天正常上班，葉會秋明顯的就感覺到辦公室裡面的氣氛有點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武鋼都是呆在自己一個人的辦公室裡面，沒事的時候是絕對不出來的。但是今天一進公司，葉會秋就看到武鋼站在幾個施工員的辦公桌那邊正在這幾個施工員談笑風生的。看到葉會秋進來，武鋼還主動的招呼著他，那個文強也拿出了中華煙遞了一隻給他。這個文強平時侯和他們是沒有多少話的，更不要說主動的散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