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時間長了你自然就感覺好了的…”
這一邊林放還在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另一邊晝焰行卻是突然回過了頭來,一雙墨色的眸子一瞬看入林放的眼,看得他愣了一下把接下去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不會的。”晝焰行神色嚴肅的盯著林放看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啊?”林放被那一句話說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是看著對面晝焰行那一瞬冷了的神色又直覺自己還是不要多話避開戾氣的好,想著林放便是悄悄挪開了步子跑去一邊摁滅的香菸,再是回過頭來一看,晝焰行竟已是撇下了他自己先回屋了。
阿零,再過個十年,嫁人?
呵是啊,很早以前,他似乎還真考慮過這個問題呢。那個時候他剛跟阿零熟悉起來,挺喜歡這個小丫頭卻也還沒現在這麼上心,所以起了這個念頭卻沒有認真考慮下去。接過一晃這五年,自從那一日阿零差點死在他眼前之後他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怎麼幫她續命把她留在這個世上,卻是一直刻意迴避了一點,丫頭就算是活著,將來有一天也許也會生出離開他的念頭,如果到了這樣的時候,他會怎麼辦?!
一個拐彎回到臥室,晝焰行正好想到這個問題,阿零聽見身後的響動笑著一下回過頭來看見的卻是一張萃了十足寒意的臉一雙幾乎能凍結一切的墨瞳,阿零愣了一愣,下一刻本能能察覺到危險的小寶寶一下撇嘴,傷心的哭了起來。
哭聲之中晝焰行一瞬回神對上娃娃呆呆望來的視線,那抹幽黑裡面除了呆滯驚訝之外竟是還帶著些恐懼。那抹情緒一瞬刺痛了晝焰行的神經他忽然有些慌,連忙垂了垂眼整理了一下心緒,勉強維持著淡定抬起頭來:“孩子怎麼哭了?”
一邊,絲毫沒有察覺出一絲異樣的沈夢謹正專心的哄著孩子,聽到晝焰行冷冰冰的這麼來了一句,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啊,想哭就哭了,你不要說話,再嚇著孩子更加哭不停了。”
沈夢謹這幾年對晝焰行態度好了不少,但是講話仍是喜歡夾槍夾棒的也算是熟人的表現。晝焰行聽了沈夢謹的話神色有些冷的走到了床邊,微微側目瞥了阿零一眼,只見娃娃正有些緊張的盯著他。
他嚇到她了啊…晝焰行心中長長嘆了口氣,情緒複雜的揚了揚手,頓了頓撫上了阿零的頭。便是因為別人隨口一提的變數他就動搖成了這樣麼?他還真是比他自己以為得要軟弱得多啊…只是,倘若以後有一天便是阿零做出了讓他難以承受的事,他會作何反應?強迫她,限制她,硬是把她留在身邊麼,如果是這樣,也許他一輩子都無法再看到那抹他最愛的笑容了。
這幾日方才緩和的情緒在這一刻重新繃緊,想到這裡,那漆黑的墨瞳淡淡望下,凝上了阿零有些呆呆的小臉,卻似失了焦距。那雙比起平日來更加幽深晦暗的墨瞳裡翻滾著的情緒阿零看不懂,還讓她有些害怕,卻是害怕著,猶豫著,她最終還是伸手握上了晝焰行的掌心,一點一點握緊,秀氣的眉眼處是一片澄淨,小小的掌心傳來的綿軟溫度,像是無聲的安撫。
那一刻,幽冷的墨瞳中似有火光一個輕跳,晝焰行無意識的回握上掌心的小手,一寸寸握緊,直至娃娃都微微皺眉抿緊了唇,卻是為了安慰他,沒有哼上一聲。
她一直都是這樣呢,從來不懂他的可怕,從最初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是這樣按照自己的步調一點一點靠近,不顧他的想法,也不顧自己的安危;
她也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不知道他的陰暗,她沒有經歷過他最殘暴的時期,也沒有見識過他暗地裡的血腥殺戮,他就像是在用著其他人的鮮血洗淨內心的所有惡念,然後才能用著最柔和最平靜的心來面對他最珍惜的寶貝。
只是,他從來都不是個好人,他嗜殺成性,他殘酷無情,他有著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