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門口很安靜,偶爾才會有一兩個人進出。
江如鳴擔心魏之洲他們已經走了,拽著許寒山飛快地往回跑。
許寒山卻完全不著急,反而一路上一直在問她:“急什麼?沒見過分手也這麼著急的。”
江如鳴抽空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我不懂?”
許寒山被她拽著袖子往前跑,另一隻手還要抓住自己的書包。
“不就是分個手嗎?滿打滿算也就兩句話的功夫,有什麼可急的?”
江如鳴搖搖頭。
“兩句話可辦不到。”
許寒山不解地皺皺眉頭。
“啊?”
但儘管他們倆這麼急地跑回來,等到了體育館的時候,卻還是發現原本該在那裡的三個人現在半個人影也找不見了。
江如鳴拽著許寒山繞了一圈,許寒山問:“人呢?”
江如鳴比他還茫然。
“……人?”
她潛意識裡不覺得魏之洲之前那個表現,會忽然之間想開了然後瀟灑離去,徐清更不可能。但他們去哪裡了?
許寒山閒得無聊,直接找個位置坐下來靠在椅背上看人打網球。他看了會兒,剛想轉頭跟江如鳴說些什麼,就發現她站在旁邊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低頭在手機上不停地點。
他問:“在幹嘛啊?”
江如鳴沒空搭理他,她正在問徐清在哪兒。但訊息發過去之後,卻如同石沉大海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回應。她又嘗試聯絡魏之洲,但效果也一樣,別說微信了,就連電話也不接。
許寒山沒得到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在找誰啊?”
他好奇地湊過來也想看看,江如鳴把他的腦袋推開。
“在找他們呀……怎麼都不見了?”
她又聯絡齊鶴。這回她省了時間,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齊鶴如常地接了。
“喂?”
聲音有點聽不太清,齊鶴那邊似乎背景有點吵,像是在大街上。
江如鳴疑惑地問:“你去哪兒了?”
齊鶴回答問題不是很及時,似乎他那邊有什麼事情正在忙。
“我?我在校門口,姐姐找我有事?我還以為……姐姐剛才跑那麼快,是不太想理我的意思呢。”
“校門口?你去那裡幹什麼?他們兩個呢?”
齊鶴笑了下。
“我當然是……有點事,急事。至於他倆……”
他語調拉長,像是故意吊著江如鳴一樣,半天才道:“……不知道啊。姐姐,我跟他們又不熟,怎麼會注意他們倆去哪兒呢?”
江如鳴還想說點什麼,就聽見齊鶴那邊傳來了一點動靜,像是有人在喊他。他回應了一聲,對江如鳴道:“好啦姐姐,別擔心,他們倆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能走丟嗎?姐姐不想要他們,直接全甩了就好,不用管他們。”
江如鳴聽他的口氣似乎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哪裡去了。她揉了揉腦袋,背靠著座位蹲下來,在陰影處自己對自己嘆了口氣。
“……不用管他們?那、那你呢?”
她可沒有忘記,齊鶴剛才莫名其妙把她的進度往負數的方向拉了一格,一下子增加了她的難度。
“……也,不用管你嗎?那樣就好了。”
她沒抱什麼希望,只是小聲地自己嘟囔著。
齊鶴聽完卻疑惑地問道:“我?什麼我?”
江如鳴捏著自己的髮尾,心累地提醒道:“你、你剛才不是……”
齊鶴經她提醒,才驟然想起來什麼,一下子笑出了聲。
“剛才?哈,姐姐,你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