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一見到圖紙,杜世全的心可就大了,這張船的設計圖紙太好了,好到讓他起了邪心佔為己有的念頭。如果他有了這張圖紙,那麼在國內的造船業,他完全可以繼續壯大下去……杜世全是個貪心不足的男人,並且也是個沒有智慧財產權保護意識的男人,一興起了這個念頭,他就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一個畫師,一個能夠看懂圖紙懂得繪畫的畫師。正是在這個時候,杜芊芊回來了……
杜芊芊這次回孃家,毫無阻攔地,進了杜府的大門,但這顯然不是杜世全原諒了女兒開始心疼她了的緣故,而是僕人向意蓮轉達了杜芊芊家中沒錢了急需救濟的時候,一旁聽到了的杜世全就忽然地想起了那個佔了女兒便宜的梅若鴻,想起了他那些還算線條清晰的畫,然後,就有了他介紹工作的這麼一出。
杜芊芊設想的很美好,這麼一來,錢有了,自己與家裡的關係也可以改善了,搞不好父母還會接受了有才華的梅若鴻……不過很遺憾的是,趴在床邊睡覺的梅若鴻顯然對臨摹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興趣,甚至充滿了不屑。隨意嘟囔了幾句“那種毫無美感和藝術價值的東西誰會去畫”算是回應之後,他就放心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留杜芊芊一個人在梳妝檯前一個人生著悶氣、暗暗流淚……
隔天清早,阿舒和畫兒是在梅若鴻和杜芊芊的吵架聲中被吵醒的,兩人吵架的起因,正是阿舒幾天前拿走了帶出門的梅花簪子。
“梅若鴻,你說,我的那根梅花簪子到哪裡去了,是不是你把它送給別的女人了,還是拿去賣了?!”杜芊芊聲音淒厲,完全沒有了往日小家碧玉之氣。
“芊芊,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什麼簪子梅花的,我從來就沒有看見過啊!芊芊,芊芊……”
“你居然說你沒看講過,天哪,梅若鴻,我看透你了,你這個喜新厭舊的男人,這麼快,你就把我們的那根定情之物梅花簪給忘記了,梅若鴻,梅若紅啊!”
……
“請問,梅若鴻,梅先生是住在這裡的嗎?”杜芊芊和梅若鴻正鬧騰著,一隻纖纖玉手推開了院子的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人,挽著髮髻,身穿一襲大紅色旗袍,外面披了件披肩站在門口處,盈盈地問道。她的手裡,赫然是杜芊芊口中不見了的梅花簪!
來了!阿舒沒想到事情竟然可以湊巧到這麼一出,她原本可只是花了點錢想要請個姑娘拿著梅花簪子過來演出“小三小四”的鬧劇,可沒有指望這場戲還能在多這麼多狗血的噱頭!
“梅若鴻,你,你……”
“芊芊,芊芊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
這麼一出鬧下來,整整一個月,梅若鴻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可大大地得益了阿舒和畫兒兩個。在完全沒有黴、毒二人組的打擾下,畫兒的算術學的飛快,億位以內的計算對她而言,已經只是一個熟練程度的問題了!下面,阿舒要教她的,就是怎麼看賬本、記賬本了。
一個月的甜言蜜語下來,杜芊芊終於還是軟化在了梅若鴻的懷裡,看著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熱乎勁,阿舒著實覺得有些扛不住,但卻一直苦於找不到一個轟走他們的理由,不得已,只能繼續委屈著自己和畫兒。
梅若鴻最終還是接受了杜芊芊帶來的杜世全的畫圖工作,在杜芊芊愛的鼓勵下,梅若鴻早就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他只知道他和杜芊芊的愛,熱烈而濃郁,像是要把自己都燃燒殆盡為止!
有一旁杜芊芊的端茶遞水、噓寒問暖,為杜世全臨摹設計圖的梅若鴻內心著實歡快了幾分,連帶著那些個討人厭的看不懂的框框點點的,梅若鴻也覺得平白添了幾分可愛。在書房熬了一個通宵,好不容易臨摹完了畫作,一宿沒睡的梅若鴻和杜芊芊相攜回了寢房補眠去了……
看著梅若鴻和杜芊芊離開,畫兒探頭探腦地走進了書房。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