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關你事了。”
彌羅僧目光一轉,見四人形成包圍之勢,把自己困在核心,心下已然明白,但他卻了無懼色,淡然說道:“貧僧奉北印王之命,須把仙蘭面呈天子,恕不能交給欽差大人。”
那年輕侍衛冷笑道:“我們受皇上之命,要把仙蘭取得,天子之命高於北印王,你還是乖乖把仙蘭交出,少費口舌。”
彌羅僧臉色一沉,道:“幾位行止,貧僧不敢輕信,恕難遵命。”
那年輕侍衛馬鞭一場,叱道:“少嚕嗦,再不交出仙蘭,定教你橫屍荒野。”
彌羅僧神色凜凜,沉聲道:“幾位自命是朝廷欽差,為何要搶貧僧仙蘭?”
年輕侍衛踢蹬下馬,哈哈笑道:“朝廷欽差搶仙蘭又怎麼樣?哪一朝代的江山不是用暴力搶來的?”
彌羅僧方便鏟一橫,怒道:“幾位原來是假冒欽差之名,誘貧僧到此?”
那胖侍衛呵呵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假的道理,在佛門中原難辨別,大師何必深究?”
原來他們果是冒牌欽差,那位英俊的武官正是尹靖,三位侍衛是幽蘭谷主,天池醉客,與幽冥公子宇文雷。
只聽彌羅僧冷然道:“施主歪曲佛義,不足以言道。貧僧東行途中,曾遇上十數起盜匪妄想搶奪仙蘭,無不斷羽東歸,幾位只怕也不能如願。”
忽聽一陣粼粼聲響,山坳處轉出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車上坐著一臉孔皺紋疊疊的女人,正是任年嬌,只見她收繩勒韁,馬車嘎然而停,曼聲說道:“你們還沒有得手嗎?”
宇文雷笑道:“娘子,臭和尚嚕嗦的很,不過他已成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幽蘭谷主道:“駙馬爺,咱們動手吧。”
尹靖目光一轉,只見彌羅僧神色穆然,靜立不言,他微一沉吟,向和尚拱手說道:“在下等確非朝廷欽差,只因公主身受重傷,需用‘六瓣仙蘭’救治,才出此下策,請大師高抬貴手賜藥,感激莫名。”
彌羅僧肅然:“六瓣仙蘭是北印王託貧僧送來的貢禮,恕難相贈。”
宇文雷罵道:“臭和尚滿口救人救世的謊言,如今公主性命垂危,你忍心見死不救,拿仙蘭去奉承皇帝,難道那堆爛經書裡,只教你這些阿諛謅上的方法?”
彌羅僧一怔,道:“阿彌陀佛,貧僧不敢。”
車廂裡傳出苑蘭公主冰冷冷的嗓音道:“宇文雷住口,誰要他賜藥救人,哼,天竺向中原進貢,為什麼不向玉壺國進貢?去把他貢禮全部搶下。”
宇文雷朗笑道:“公主說得是,臭和尚把仙蘭留下。”說著揚手一鞭,猛向頂門劈落。
彌羅僧斜跨半步,喝道:“施主不可造次!”
伸出二根指頭一束,不知怎麼一夾,宇文雷劈去的馬鞭,已被牢牢鉗制。
幽冥公子心中不服,冷哼一聲,猛力往後一拉,企圖把長鞭奪回,誰知有如撼山拔嶽,居然紋絲不動。
不知是用力過度或是羞忿交加,他俊臉激得紅如朝霞。
幽蘭谷主見二人功力相差甚遠,雙肩微微一晃,欺身撲上,大聲喝道:“和尚好功力,接兄弟一掌試試。”掌勢翻動,一股排空勁氣,直逼過去。
彌羅僧手指輕輕一挾,鉗挾在指縫中的馬鞭頓時向外飛揚,直向劈來掌風迎去。
“砰”的一響,聖手公羊雙掌擊在馬鞭上,只覺如劈鋼棍,雙腕麻痛難耐,禁不住連退二步才站穩。
聖手公羊發掌之時,宇文雷吆喝一聲,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乘機抽回馬鞭。
孰料彌羅僧借力使力,向外一拋,宇文雷只覺萬鈞力道虛脫,身如騰雲駕霧般地,向後連翻兩個跟斗,撞在山壁上,跌個發昏。
任年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