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處,鄒子琪略微停頓,稍後復又言道,“東軒閣亦是如西泠閣一般,自有諸多福緣以待有緣之人,奈何本座未見如此深厚機緣,是以,同你那德道功力相交,必是自承不足。然東軒閣一脈欲發揚光大,你這西泠閣必須消亡。”
詹琪聽聞,不由苦笑出聲,言道,“你此番心境實是偏激的緊。西泠東軒互不相犯,且你我同是地仙之祖後裔傳人,何必如此相煎。你可知那雲風哥哥如得知此中內情,將是怎樣痛不欲生。且我之德道神功乃是以先天道德為根基,你若未得東軒閣之最高層功力實難匹敵。”
鄒子琪於武功一道自是行家裡手,心內已是知曉詹琪所言不虛,然一股憤世嫉俗之心致使怒火攻心,即便月王和鄒雲風從旁勸道亦是無功,何況詹琪。鄒子琪自交椅之上緩緩立起身形,詹琪方自看明,這鄒子琪確是瘋狂以及,竟連足下亦是穿著僅只帝王方可穿著之逍遙履。
鄒子琪緩步行至詹琪面前五尺之處,兩人站定身形。這詹琪本是心存仁厚之人,即便十惡不赦之兇徒亦是不可輕殺,何況這自己視同師尊之鄒子琪。然鄒子琪心內卻是急怒攻心,只道自己廿餘年苦心孤詣之所得,竟是盡數被詹琪所毀。
鄒子琪畢竟是東軒閣一脈卓越傳人,即便急怒攻心,對敵之時亦是心平氣和,更遑論這詹琪乃是習得德道神功之第一人。是以即刻定定心神,凝神屏息,將東軒閣內功不傳之秘提足十二成。詹琪卻是一派逍遙之狀,從旁而立。
鄒子琪凝立足有三刻時光,其間竟是雙目不曾眨動,直視詹琪眉間。此刻詹琪雖是不動聲色,然後背衣衫俱已汗溼,那鄒子琪更是額頭之上大汗淋漓。轉瞬之間,鄒子琪一隻左掌自下而上向詹琪小腹抓來,掌風之上帶起層層罡風,只將詹琪衣衫吹的上下搖擺。
詹琪見掌勢臨體,亦是不躲不閃,直至鄒子琪一掌抓實,這掌力所及,竟似抓在頑石之上,詹琪小腹之上反震之力竟將鄒子琪震退三尺有餘。鄒子琪見狀心內大驚,遂即一掌拍向詹琪左肩,詹琪亦是如前番一般並不躲閃,掌力所及竟又似拍在棉花堆之上,絲毫不得著力。
兩掌擊中詹琪,鄒子琪已是心內明瞭,自己絕非詹琪對手,是以將懷內一柄匕首擎在手中,直刺詹琪胸前璇璣穴,匕首距詹琪二尺有餘,匕首竟是片片紛飛。此乃鄒子琪之撒手鐧,料想詹琪見自己匕首來襲亦是不躲不閃,是以在匕首臨近詹琪之時,竟是硬生生以內力將匕首震成碎片。
詹琪見鄒子琪用心險惡,即欲展動身形避過此招,誰料紛飛匕首碎片之中竟又夾雜十餘枚冷月軒之暗器銅針。詹琪見狀已是躲無可躲,只得將德道神功運足十成,雙掌護住臉面。須知這德道神功煉製極致,自是可以成就金剛不壞之身,然詹琪修煉僅只月餘,距離金剛不壞之身確是大有差距,是以十餘枚銅針竟是悉數紮在其身形之上。
鄒子琪見狀,自是喜出望外,狂聲言道,“詹琪,今朝亦是你授首之日,這西泠閣終是難敵東軒閣。”言畢又是一陣哈哈狂笑。詹琪運足德道神功,體內業已混合一氣之冰火內罡陡然運轉三週天,亦是充滿周身穴道,是以銅針雖是紮在詹琪身體之上,卻僅是皮肉之傷。
詹琪見鄒子琪用心之險惡,不由惡向膽邊生,運起反震之力,將各處穴道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