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鈺,你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失去了她,如何開心,如何快樂,命運是一團線,永遠理不清過程,他這一次來,就是想告訴她,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承諾,既然是失望,就不要給她希望。
他看著海灘的紀憂然,暗暗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給不了她愛情,就會給她安全,這次莊斯語應該可以將她帶回英國,帶回所有親人身邊。
“我們走吧。”
趴在沙灘上憂然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茫然的發呆,而一旁的莊斯語,已經漸漸醒了過來。隱在暗處的兩個男人轉過身,邁開步子,漸行漸遠,終於與整個夜色融為一體。
憂然,忘了我吧,再見!
“憂然,我們該離開了。”莊斯語走到她身邊,輕輕扶起她,紀憂然像被抽了魂魄似的,呆呆的,任由他帶著上了車。
莊斯語想說點什麼安慰她,但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時間是最好的解藥,但願她可以儘快忘卻。
車子啟動,開向未知的命運。
遊戲結束
紀憂然坐在莊斯語旁邊,徹底沒有了生氣。
等待了四十分鐘後,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理由,所有的希望,在時間的流逝中,宣告破滅。
很想找個藉口說服自己,可是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結果擺在那兒,說什麼都沒有用。
難道這麼多年來,真的是她一個人在一頭熱。鈺哥哥對她,只不過是一個玩笑。她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如今夢醒了,下一步她又該怎麼辦。
身體突然向前傾,她回過神來。“語哥哥,到了嗎。”尖銳的剎車聲如同尖刀劃過胸膛,心臟驀的一緊,咚咚跳了起來。
莊斯語微微點點頭,卻沒有開啟車門,反而謹慎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有點不對勁。”他說。這裡太安靜了,靜得出奇。彷彿被火焚盡的草原一般透著燒焦的死亡氣息。
拿出槍,開啟車門,他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掏出電話,打給接應他們的人,傳回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那是他在蝶城留的最後一招生棋,是完全可以託付性命的交情,絕不可能無緣無故關機,現在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出事了。
莊斯語快速坐回車上,倒轉了一個方向,就要往回開。
車子還沒開動,原本略顯黑暗的港口忽然亮如白晝。從四面八方衝出來數輛車將他們團團圍住。
當被人用槍指著頭的時候,最好的選擇是乖乖聽話。
還是差了一步,莊斯語遺憾的下了車,紀憂然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陰暗角落,又看了看等待著她的尹園守衛,懶洋洋的跟著開啟了車門。鈺哥哥的失約對她打擊過大,現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她站上地面的地一瞬間,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影,清冷的身影,看不出喜怒的表神,可是那緩慢的步伐卻如同一面鑼鼓一樣一下一下的敲在了憂然的心頭,他的視線一直凝結在莊斯語身上,陰雋的眼神殺意頓顯。
心裡驀的一驚,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卻看見他的眸子更加了黑沉。
“憂然,遊戲結束了,回來。”
他淡淡的說,甚至還優雅的抽了一口指間的煙,細長瑩白的煙,如同她的手指一樣,他真不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從此骨血相融。本來他們應該是能夠跑掉的,可是去海灘和等人花去了太多的時間。一個半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他們先機盡失,扭轉勝負。
是她自己選擇放棄的,為了和這個男人回到他們最值得紀念的地方。
“過來。”語氣未變,只是聲音微揚,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