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叫我魯叔就行,你大(皖南方言,意為父親)--”魯求英剛開口又欲言又止。
“快說啊,什麼我大,快把我現在頂替這個人的情況告訴我,我好瞎編,不,我好積極主動地應對啊!”岑濟心裡都快急死了。
“小陳那你先進來,我們先談談,再說說你今後的去處把。”
三人客套一陣後,陸續進了東邊的大隊辦公室,落座後,剛剛跑出去的小夥也跑進來了,魯求英三人坐在靠南邊的桌上,岑濟坐在靠門口的桌旁。
“這是大隊隊長劉進喜,你喊劉叔就好,這位是大隊會計,洪步春,他比你大不了多少,喊他春哥兒就行。”
岑濟跟兩人都打過招呼,二人點頭回應。
“不知道你、你那父母跟你怎麼說的,就是你自己的情況,我們也好跟你說明白。”魯求英一臉便秘的小表情,其他兩人也是差不多的樣子,搞的岑濟有點煩躁,但是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露馬腳。
“我在內蒙的時候,我父母他們跟我說的不多,他們常年在外工作,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少,這次回陵谷來,也是另一位和他們相熟的伯伯安排的。”岑濟小心應對,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還把那位在介紹信背後寫字留言的神秘大人物聯絡上了,可以說是雲山霧罩。
“那我就跟你從到尾的講一講,進喜,待會我講的不到位的地方你再補充。”劉進喜點點頭,算是回應。
“這還得從你爺爺那輩開始說起,當時還是民國,你祖籍本是江北的,我們大隊也有不少人是江北的,當時長江發大水,淹了不少地方,你家也包括在內,江北遭災的地方多,討飯也討不到吃的,你爺爺就跟著幾戶人家一起,我當時也被我大挑著,一條扁擔、兩隻稻籮,一頭挑著你奶奶和你爸爸、小叔,從江北往江南逃荒,也就是要飯,找個活路。”
岑濟聽了微微點點頭,因為自己家也是從江北逃荒過來的,也是長江發大水,江北老家地勢低,而且地窄人稠,每戶就那麼點土地,根本養不活家人,一直到幾十年後,那裡也還是一樣,房屋建的都快貼到一起了。
“後來過了江,從燕子磯往陵谷縣一邊討飯一邊趕路,走到紫衫嶺的時候,天上打雷暴,紫衫嶺那地方是個山窪窪,一起逃荒的人就躲在山岩下面躲雨,江北打雷少,而且沒什麼山,所以聲音不大,這叫什麼來著,小春你上過學你說說。”
“聲音在密閉空間裡被折射放大了,所以顯得聲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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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我記得當時問過村上下放來的知青,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當時的雷打的又密又響,震死嚇死了不少小孩子,在那埋了不少孩子,你小叔也被嚇死了,我倆稻籮緊挨著放的,你大摟著你叔,怎麼喊都喊不醒,唉,舊社會造孽啊!”
魯求英端了下茶缸子,發現裡面沒有水,又放下了,此時洪步春聽得入神,也沒想起來去倒水,岑濟搖了搖頭,自己穿越前也是幹端茶倒水的活計,穿越後還要幹這個嗎?眼睛掃了一下,發現黑陶茶壺放在窗臺邊上,就起身給三個人都續上了水。
魯求英還沉浸在回憶中,劉進喜回過神來,對著岑濟點了點頭,岑濟一拍腦袋,把口袋裡華子掏出來,挨個散了一圈。
魯求英接過之後就點上了,沒太注意,劉進喜和洪步春眼睛都直了,華子!這可是華子!洪步春趕緊擦著了火柴給岑濟點上,二人一番拍手、打手,恨不得拜把子似的動作交流後各自落座,岑濟隨即把煙盒放在桌上,盒蓋開啟,示意大家自行取用。
“後來就一直來了陵谷縣,前清的時候陵谷縣鬧長毛鬧得厲害,清兵跟長毛來回打,把江南人都打沒了,許多田地都荒了沒人種,大隊這裡當時也有不少外地逃荒過來的,住了好幾年了,也沒多少本地人,見我們也是逃荒的可憐人,就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