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嘛,公子快說嘛。怎麼說服她的…”
“那還不簡單,你們公子我有什麼擺不平的…她當然不肯了…還跟我哭呢…可是我一直好言相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說服她了…”
婢女們都帶著幾分崇拜看著王十七郎。
“真是可憐啊,公子你看不上她…”
王十七郎哈哈笑了,是啊。的確是這樣,自己看不上她嘛。
“只能說有緣無分。”他說道,“我勸她了,天下的好男兒多得是,不用獨因我惆悵。”
“公子你真是太好了,這樣誰會捨得你嘛。”婢女們紛紛說道。
有一個倚在王十七郎身上的婢女忽的咦了聲,伸出蔥蔥指尖撫上王十七郎的臉。
“公子,這裡是什麼?胭脂嗎?”她說道,一面伸手一摸。
王十七郎觸痛啊呀一聲。
婢女嚇得也哎呀一聲。
“是血啊是血啊。”她喊道。
車廂裡頓時亂了,哭的喊得叫的,幾乎把王十七郎擠得窒息,好容易才安撫下這些脆弱的女人們。
“沒事,沒事,劃破了而已。”他說道。
婢女們眼淚閃閃的看著他。
“公子,怎麼…怎麼會劃破?”
王十七郎神情僵硬。
“是不是那娘子打你了?”
婢女的話讓他頓時鬆口氣。
“對,沒錯。”他搖搖頭伸手扶著額頭嘆口氣,“她鬧啊,哭啊,還…拿著刀子要自盡…”
婢女們頓時嚇得掩住嘴。
“她也拿了刀子啊?”一個想到什麼問道。
王十七郎扯了扯嘴角。
“我…我的,我本來拿著匕首要跟她…跟她割袍斷義…”他一面想一面說,“結果被她搶到了,我跟爭搶的時候,被劃到的。”
婢女們恍然點頭。
“哎呀公子真是太勇敢了…”
“公子這太危險了,下次你可不要這樣了…”
車廂裡傳來鶯聲燕語灑了一路,引得路上的行人不由側目。一行人很快沿著大路遠去了。
婦人覺得自己躺在羊毛堆裡,軟軟的暖暖的。
太舒服了,她是在做夢吧?
這個念頭閃過,婦人猛地睜開眼。青色的幕帳映入眼簾。
我在哪?
幕帳被人拉開了,明亮的日光頓時灑滿室內,晃的婦人閉上眼。
“細娘,你可真能睡啊,真出來當夫人了!”婦人笑道,在榻前跪坐下來。扶著床榻嘆息。
細娘適應了光線睜開眼,要起身卻覺得頭疼欲裂。
“三娘,我的頭怎麼這麼疼?”她說道。
三娘笑了。
“你昨天灌了那麼多酒,不疼才怪呢。”她說道。
細娘想起昨天的事,拍著頭坐起來。
“哎呀哎呀真是的,我竟然吃醉了。”她說道,一面忙起身,“這像什麼話,來伺候人家,自己吃的爛醉。又睡的這樣死…”
話音未落門外有人敲門。
“…早飯送來了,兩位娘子請用吧。”
細娘伸手指著外邊。
“你瞧瞧你瞧瞧,吃喝還有人伺候著!”她說道。
三娘笑著起身。
“那就快些吃,吃完再去伺候,我適才去看過了,娘子帶人進山了。”她說道。
……
程家院內。一個僕婦腳步匆匆,臨進門時不小心踩到一片雪差點滑倒。
“這是幹什麼?都瞎了眼嗎?”她豎眉喝道。
一旁兩個丫頭忙跑過來拿著掃帚打掃。
“再敢偷懶揭了你們的皮!”婦人喝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