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換了白日。”周箙說道。
那人點點頭,看著周箙帶隊巡城去了。
“這是欺負人呢。”便有人低聲說道。
“是啊,他是晉安郡王妃的表哥,晉安郡王終於被趕出京了,晉安郡王妃當初又跟高家結下仇,他能日子好過才怪呢。”另有人低聲說道。
“可是高家也被趕出京城了啊。”便有人質疑。
這話引來齊聲的嘲諷。
“可不是高家被趕出京城,別忘了京中最尊貴的人姓什麼。”
夜風讓他們的議論散開,但傳入周箙耳內就模糊不清了。
不用聽到也知道他們說的什麼,自從留在京城來到這衛戍營之後這種話簡直聽得太多了。
周箙看向前方,夜色裡高大的城門隱隱可見。
“真倒黴雨停了。要不然還能找個地方避避雨,迷糊一覺就就到天明瞭。”旁邊的甲兵嘀咕說道。
“這種時候不可懈怠。”周箙說道。
“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甲兵咦了聲問道,看著周箙火把下帶著幾分沉沉的面容。
後半夜天將明的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本就難熬。
“太子即將大婚,城防嚴謹,不可懈怠。”周箙說道。
太子大婚?
那個傻太子麼,更況且娶的還是陳相公的女兒,有什麼可防的。
甲兵們亂亂的應聲是催馬在夜色裡繞城巡視。
周箙抬頭看了眼天空,雨後的夜空泛著青色,安靜而平和,他收回視線催馬躍向最前。
繞著四城門一圈後天也漸漸放亮了,甲兵們臉上帶著幾分倦容。
“待會兒開了城門。去吃碗熱湯。”
“去西街橋頭那家,最地道。”
大家說笑議論著驅馬走向北城門。打算就近等候待城門一開就進去,走在最前方的周箙依舊安靜。忽的他勒馬停下,其他人不提放差點撞上去。
“小周大人?”大家問道。
周箙看向前方。
“有人來了。”他說道。
甲兵們便都看過去,果然見遠處的大路上疾奔來一匹馬。
“要等著進城這也太早了些。”有甲兵說道。
每日城門開之前會有陸陸續續趕來的人等在城門,但這麼早來的還真不多。
他們眯起眼,越來越近,看清楚了馬上的人穿著是普通的衣衫,不是傳遞訊息的驛兵,眾人便不再理會了,慢悠悠的催馬前行,一面繼續商討去哪裡吃喝。
周箙一直看著那人奔近城門,只喊了一聲快開門,城門上有人探身看了眼,門便被開啟了。
“進去了。”他說道。
聽他說話,甲兵們停下說笑看過去,頓時都很驚訝。
不是驛兵,不是急報,竟然能徑直進了城。
“什麼人啊這是?”
……
廟裡的篝火漸漸熄滅,青光的天色讓破廟裡變的昏昏。
程嬌娘翻個身,伸開的胳膊撞到了人。
那人將她的胳膊推下去。
程嬌娘睜開眼,身旁坐著的人投下影子的影子將她罩住。
“程昉。”
看到她睜開眼,晉安郡王立刻喊道。
“你可真能睡的著!”
程嬌娘再次閉上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腿。
“還早,睡吧。”她說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
晉安郡王咬牙,伸手抓住她的肩頭。
“天都要亮了。”他說道。“你已經睡了一晚上了,夠了。”
躺在枕頭上的程嬌娘便睜開眼看著他。
“我還沒睡夠。”她說道,聲音有些憊懶。聽起來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