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反而顯得場面難堪。
當機立斷,他隨著音樂拍子,也搖動起身子,擺手踢腳。
“值回票價啊!”吳嘉凱在臺下跟其他同事幹了一杯。
所有同事也看得如痴如醉,男的帥,女的嬌,表兄妹加場演出,驚豔全場。而太子爺會跳舞也就罷了,更厲害的是,吳經理也跳得那麼好,兩人舉手投足之間皆能勾動現場熱情,這對錶兄妹的默契實在太好了!
蕭昱飛無暇欣賞她的舞蹈,而是以舞步帶動她,讓兩人得以面對面,再緊緊盯住她的臉蛋,以防她會發生什麼突槌的言行。
吳嘉璇依然陶醉在她的熱舞裡,雙眼迷濛地望著她的舞伴。
她的額頭泌出汗珠,悄悄地滲入了眼眶裡,眼睛一眨,有什麼溼溼熱熱的東西刺激著雙眼,呼之欲出。
原是大開大合的動作,她跳著跳著,手腳卻愈來愈不靈活;原是綻開的明亮笑容,再也撐不住那拉緊的神經,漸漸垮了下來。
舞曲節奏漸緩,震耳欲聾的樂聲漸小,她低下頭,伸出了手。
蕭昱飛立刻握住,拉了她就往臺下走,還不忘跟觀眾揮手道別。
“安可!安可!”全體同事如痴如狂,掌聲不絕。“再來一個!”
蕭昱飛才不想再來一個。他拖住吳嘉璇,彎彎繞繞地帶出場。
黑夜的車陣裡,吳嘉凱握住方向盤,拿眼瞧後視鏡裡的兩人。
他可憐的妹子靠在臉色十分難看的阿飛表哥肩頭,已經酣然入睡。
“喂,阿飛,我不知道我妹妹這麼會跳舞呢,改天我們一起……”
“你是怎麼當哥哥的!妹妹大庭廣眾下跳豔舞,你也不阻止?”
“這哪算是豔舞?頂多是加快拍子的民族舞蹈,你太保守了。”
“你當哥哥的不知道她不能喝酒嗎?”蕭昱飛只想跟人吵架。
“你也是哥哥啊!嘻,是表哥。”吳嘉凱噓了一聲口哨,笑嘻嘻地說:“因為我從來沒看過她喝酒,所以我不知道她不能喝酒。再說,你既然知道她的致命傷,為什麼不盯緊她一些?”
“我以前就不准她喝酒了。”
“以前?是多久以前?很可惜啊,你們兩個熱戀的時候,我正在美國苦讀,未能躬逢盛會,不然我也可以當我妹妹的愛情軍師。”
“阿凱!”蕭昱飛大吼一聲。
吳嘉凱挖挖耳朵。“好啦,回家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再跟你說喔,我和嘉璇小時候一起被送去美國唸書,我因為可以脫離老爸老媽的管教,開心得要命,可我妹妹呀,不見了爹孃,天天哭成淚人兒,根本沒辦法上學去。”
“那時她多大?”蕭昱飛凝視懷中的人兒。
“她八歲,我十歲。”吳嘉凱聲音轉為低沉。“她哭了三個月,我媽媽終於將她帶回臺灣,從此我這個當哥哥的,便錯過跟她一起長大的機會。”
“現在不是在一起了?”
“錯過的就錯過了,所以有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上去跳舞。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很好……哎唷喂!”
“拜託你專心開車,好嗎?”
“不能回家!”吳嘉凱紅燈停車,轉過頭盯著暈紅臉蛋的妹子,又看看若有所思的表哥,笑說:“我們好不容易避開同事的耳目,可回去讓我爸爸看到她醉茫茫的,包準氣到腦充血。不行,我不能做出危害父親性命的事情。”
“你爸爸應該睡了吧?”
“不等到嘉璇喂他吃睡前的藥,他是不會睡的;不過,我就跟他說,今天辦尾牙,大家要收拾,還要續攤,會弄得很晚。”
“那等你爸爸睡了,我們再進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