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投馬躍大帳而來,剛到帳外便聽到了劉妍痛苦地呻吟聲,鄒玉娘心急火燎地掀開了帳簾,一眼望去,只見劉妍神色蒼白、滿頭大汗。嘴裡還緊咬著一綹秀髮,正在使勁。
“用力。夫人再用力~~”
兩名接生婆用力握緊了雙拳,直恨不得替劉妍使勁。營帳裡霧氣騰騰,女奴們正將燒好地熱水流水般端進來,涼了又端出去再熱,一派忙忙碌碌的樣子。
……
野牛渡。
馬躍問賈詡道:“文和,幷州軍可有異動?”
“回主公,幷州軍並無異動。”賈詡奸笑道,“主公儘可放心。丁原已經被河套之戰打怕了,借他天膽也不敢渡河來追!”
“唏律律~~”
馬躍點頭不語,正凝思之時,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嘹亮至極的馬嘶聲,旋即有急促地馬蹄聲由遠及近、疾馳而來,馬躍及賈詡霍然回首。只見句突縱騎如飛,正踏著落日的餘輝,從蒼茫的地平線上飛奔而來。
賈詡神色一振。向馬躍道:“主公,定是上郡有訊息傳回了。”
……
美稷,馬躍大帳。
“啊~”
“嗚哇~嗚哇~~”
伴隨著劉妍撕心裂肺的呻吟聲,一聲嘹亮的啼聲響徹雲霄。
“呼,母子平安。”
兩位接生婆長長地鬆了口氣,心忖這老命總算是保住了,這母子倆無論哪個有個好歹,那馬屠夫還不得活剮了她們?
“生了,夫人生了~~”
女奴們歡呼雀躍。
“姐姐,是位公子。”鄒玉娘湊到劉妍慘白的嬌靨旁,又是豔羨又是喜悅地說道,“你替將軍誕下了一位公子。”
“是嗎?”劉妍喜極而泣,有珠淚順著蒼白地臉頰滑落,“長的像誰?”
鄒玉娘湊過去看了看,喜孜孜地說道:“臉蛋長得像姐姐,可漂亮了,不過他地眼睛~~”
劉妍急道:“他的眼睛怎麼了?”
鄒玉娘道:“他地眼睛長得像將軍,看起來好凶。”
接生婆一匕首切斷了嬰兒的臍帶,回頭看看嬰兒瞪得老大的眼珠子,心裡暗暗忖道,我的個娘哎,這娃長大了只怕得跟他老子一樣,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一個大屠夫,一個小屠夫,這世道~~讓不讓人活了?……
龜茲往北百餘里,有片南北走向、長達百餘里的狹長綠洲,人稱月牙洲。
浩瀚的死亡之海幾乎將河套與上郡隔絕,只有堅韌地月牙洲頑強地堅守在荒涼的死海之中,就像一道血脈將河套與上郡緊緊聯起,月牙洲是河套往南進入上郡的唯一通道,自然也是上郡往北進入河套的必經之路。
郭太久居上郡,深知死亡之海的威力,他可不會像馬躍那樣貿貿然地率軍闖入死亡之海,試圖走出一條捷徑來!而事實上,馬躍的一萬精兵居然走出了死亡之海、並沒有葬身其中,這已經是奇蹟了。
雖然已是金秋十月,北國大地天氣漸涼,可在死亡之海,卻根本感受不到秋天地涼意,有的只是炎熱和酷暑,月牙洲上生長的低矮植被根本就遮擋不了天上驕陽地荼毒,郭太大軍不得不頂著毒辣的驕陽行軍。
月牙洲最為狹窄的中部有一處水源,狀似新月,東西寬不過半里,南北長卻足有十里,湖畔胡楊叢生、綠樹成蔭,月牙洲便是因此而得名。月牙湖兩側的浩瀚沙海里,有起伏的沙丘一波接一波,綿綿不息地伸向無窮無盡的遠處。
站在月牙湖畔向兩邊的沙海眺望,是一浪接一浪的沙丘,從月牙洲的邊緣一直延伸到無窮無盡地天邊,天地之間一片金黃。再無別的顏色~~
“唏律律~~”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馬嘶聲,一群快馬鬼魅般出現在月牙湖畔,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