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南陽之戰都已經結束了,這一戰是馬屠夫贏了!還朝之後,本相當上奏天子自請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
縣城外。
涼軍大營內,涼軍將士已經全裝慣帶、橫戈以待,馬躍中軍大帳里人頭攢動,賈詡、李肅和高順、馬超等涼軍大將早已經齊聚一堂。
“報~~曹軍中軍已經撤出縣,正往東急進。”
“報~~曹軍左軍已經撤出大寨,正向東緩緩而進。”
“報~~曹軍右軍已經撤離大寨,正向東緩緩行進。”
掩護左右兩軍先行東撤!“
探馬將曹軍的動向如流水般報回大帳,眼看著曹軍大舉後撤,帳中諸將都躍躍欲試,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盼著馬躍下令追擊,可馬躍卻對此視若無睹,整個人冷靜得可怕,或者說壓根就不曾打算追擊曹軍!
“主公!”虎將許褚踏前一步,甕聲喝道,“再不追擊,曹軍就跑沒影了!”
“對,是時候追擊了!”
“再不追擊就晚了!”
“絕不可縱虎歸山哪!”
“主公,一定要趁機置曹阿瞞於死地呀!”
許褚一言即出,其餘眾將紛紛出言附和,一時間帳中群情激憤,就像一顆火星投入了乾柴堆,烈火騰地便燃了起來。
“不急!”馬躍不動如山,冷然道,“不等曹軍撤出百里之外,絕不可輕易追擊!”
馬躍的話卻像一桶冰水,轉眼間就將眾將心中熊熊燃燒的戰火冷酷地撲滅,許褚諸將便一個個耷拉下了腦袋,紛紛以求助的眼神望向賈詡,要說有人能改變馬躍的決定,那也就軍師賈詡一人了。
“你們別看我。”賈詡淡然道,“看我也沒用,主公不許追擊是有道理的,曹操用兵素來滴水不漏,郭嘉、荀攸更是智計絕世,豈會留予我軍可趁之機?此時我軍若大舉去追,勢必中其埋伏,反而損兵折將。”
“伏兵怕個鳥。”許褚道,“放火燒山,把他們燒出來便是了!”
賈詡道:“可許褚將軍你知道曹軍埋伏在哪個山谷嗎?總不能把南陽郡地所有山谷都放火燒了吧?再一步說,就算放火燒山,可眼下地南陽郡冰天雪地的,這火豈是如此容易燒起來的?”
許褚雙手一攤,憤然道:“末將嘴笨,說不過軍師,只覺得這樣乾等著心裡憋屈。”
“別急!”馬躍上前兩步,輕撫許褚背部,沉聲道,“曹操用兵雖然滴水不漏,卻也無法讓曹軍始終保持高度地警惕和無懈可擊的陣形!眼下呂布攻打沛國甚急,曹軍急於回師許都,一旦撤出百里之外,將士們就會歸心似箭,就再顧不上防備我軍追擊了。”
“到了那時候,我軍再掩尾追殺,定可殺曹軍個屍橫遍野。”賈詡接過馬躍的話頭,向許褚道,“到了那時候,許褚將軍就是涼軍的先鋒!擒斬曹操也許不太可能,但無論如何也要留下曹操幾千精兵吧。”
“沒問題!”許褚握緊鐵拳,眸子裡殺機流露,森然道,“到時候就看末將的吧。”
“報~~”許褚話音方落,忽有小校從帳外疾步而入,跪地大聲道,“新野急報!”
“新野?”馬躍臉色一變,大聲道,“講!”
小校喘息道:“南陽軍進至新野縣北五十里處突然發生譁變,半個時辰之後,我們抓住了一名南陽斥候,經過拷問知道了其中原委。由於受到曹操使者的挑唆,以南陽長史金尚為首的壽春舊部突然發動兵變,南陽太守陳紀頑抗被殺,現在金尚正率領三千舊部北還,準備回師宛城!”
“哦?”馬躍聞言雙目一亮,大聲道,“你是說南陽軍是受曹操使者的挑唆才發動兵變,然後南陽太守陳紀頑抗被殺?”
小校喘息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