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
“殿下,附近沒有兇手的蹤跡。”親衛隊長來報。
“傷口都是被同一把武器造成,是刃口三指寬的長劍,疑似軍隊的制式武器,非常普遍,兇器沒有遺留在現場。另外,現場殘留的術法波動很凌亂,無法追蹤。”
兩個身著侍衛服侍、來到現場後就在屍體旁邊走來走去檢查現場的法師也站了起來,對查理斯彙報。
所謂的非常普遍,當然不是說軍隊的制式武器外流得平民人手一把,滿大街都是,但對於這時在行宮的眾貴族來說,弄到也是輕而易舉,根本無法根據這點查明來源。
查理斯眉頭蹙得更深,點了點頭,雖然失望。但兩者的彙報並不出乎他的意料:
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犯下這樣無法掩飾的兇案,如果不是衝動下的臨時起意,就是蓄謀已久的計劃,現在看來,果然是後者。
查理斯並不害怕陰謀,但現場距離他這麼近,又這麼巧合。實在無法不讓人懷疑這是要針對他的陰謀。
一看到喬安娜公主的情形時,他甚至已經做好她撲上來喊他兇手的準備。但目前看來還沒有這種端倪,下屬們也沒有察覺針對他的線索。
可這並沒有令查理斯安心。
相反,遲遲找不出兇手的用心,更讓查理斯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惴惴感,不安的感覺漸漸在他心中衍生。
“殿下,喬安娜公主刺激過度,精神紊亂異常,屬下無法以法術與她溝通。”另一個法師下屬來報告。
“連暫時恢復都不行嗎?”查理斯凝眉問。他的面前,侍衛們已經在封鎖現場。
“她此時的精神太過脆弱,如果強行施法。無法保證成功率,而且有徹底讓她瘋癲無法恢復的可能,”法師下屬抹了抹額頭的汗,低頭告罪,“下屬無能!”
“退下!”
查理斯冷冷地看了那個法師一眼。大步走到喬安娜和那個侍衛身邊,看著侍衛懷中頭髮散亂、眼神無焦的喬安娜,臉色愈發陰沉:
他心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喬安娜身上,但兇手明顯是故意留下喬安娜做活口,說不定讓喬安娜清醒,反而對他不利——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賭博。
現在決定權在他手上,查理斯臉上陰晴不定,垂在身側的拳頭漸漸握緊。
“這裡怎麼回事?!”
就在查理斯拳頭越握越緊,臉色逐漸陰霾下來的時候,上方一個聲音傳下來,查理斯和其他侍衛一抬頭,尤利西斯大師現身在空中,俯視下方。
查理斯先是驚訝,他還沒有讓人發出訊號,就算發出訊號,**師也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來到,隨後他想到什麼,眼中劃過喜悅,收斂驚訝道:
“尤利西斯大師,大約不到一刻鐘前,我們聽到一聲呼叫,趕過來的時候,情形就已經是這樣了。”
尤利西斯大師一點頭,從空中落下來,手中一道黃光飛出,一個小型結界把剩餘的侍衛推出去,將現場保護了起來。
尤利西斯大師看了喬安娜一眼,嘴唇微動,眼中銀白的異芒閃動不定,喬安娜彷彿受了了某種力量安撫,停止神經質地喃語,閉上眼慢慢昏睡過去。
“殿下,請您的侍衛把經過對我詳細說一遍。”
尤利西斯大師似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臉色不見放鬆,在喬安娜身上放了一個靜音術,皺起了眉,對查理斯說道。
查理斯點頭,示意抱著喬安娜的侍衛詳述。
聽完侍衛從發現到他到來之前的全過程,尤利西斯大師點點頭,沒有再提出任何問題,也沒問查理斯為什麼會恰巧出現在這裡,只對查理斯說道:
“殿下,事關重大,這件事必須立即通知陛下。”
“我也正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