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肆意狂笑,沒有強弩,沒有霹靂車,即使對面有著大量盾牌,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要衝上去,哪怕幷州軍手裡拿著的是鐵盾,他們也能把它衝擊的粉碎!
許多人的臉上,更是露出嗜血的神情,想象中自己衝入敵陣,大殺四方的快感。
只是衝鋒的騎兵興奮莫名,後面觀戰的韓遂,卻是忽然覺得眼皮狂跳,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旁邊的成公英也是眉頭大皺,感覺到了幷州軍的不對勁,面對如此眾多的騎兵衝擊,幷州軍不用弓箭防禦,不派騎兵抵抗,難道真的想用步卒來對抗騎兵嗎?
那除非是瘋子!哪怕最jing銳的步卒,也不可能抵擋騎兵的衝擊!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韓遂與成公英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憂慮,但是到底那裡出了問題,兩人又說不明白!
“轟轟轟!”
萬馬奔騰,最前方,還有西涼第一猛將親自領著重騎兵衝鋒,這絕對是恐怖無比的一幕,足以摧垮任何軍陣。
就是幷州軍中,許多軍卒再聽到那種萬馬踐踏大地的恐怖聲浪,也是感覺臉sè蒼白,心神顫動。
尤其是前面拿著盾牌的軍卒,感覺手心都要冒出汗水來了,若不是後面是號稱鐵面無情的高順指揮,許多軍卒都要生出逃跑的衝動。
三百步,兩百步,敵騎在快速逼近。幾乎是每前進一步,前面的軍卒的臉sè,就要蒼白一分。
後面觀陣的呂義,心也跟著抖一抖,差點忍不住就要越過高順,下令弩車上前了。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對於高順,他有著毫不保留的信任。
還有一百五十步!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距離,對於步卒或許很漫長,對於騎兵,幾個呼吸都能殺到。
前面拿著盾牌的人,雙腿都是開始抖了起來。有些驚恐的回頭看著高順。
高順的臉sè依然是冷漠無比,寒冷的彷彿冰塊,但他總算是說了一句讓人鬆了口氣的話。
“盾牌手散開,弩車兵,上前!”
聽到軍令的盾牌手趕忙散開,一輛輛弩車,閃爍著寒光,被推倒了第一線。
“那是什麼?”衝鋒的西涼騎兵都是微微有些愣神,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對面一輛輛奇怪的車子。但如今馬匹已經開始衝鋒,所有人都是無法回頭。
最前排的騎兵,已經是端平了手中的鐵戟,發出了陣陣怒吼。中間的馬超,更是咆哮起來,就要進入最後的衝刺。
“放!”
對面的高順,卻是用比馬超更大的吼聲,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前面的弩車兵立刻鬆開絞索,伴隨著無數嘎嘣嘎嘣的恐怖震動,一輛輛弩車,開始了咆哮起來。
大篷大篷的箭雨,彷彿一陣恐怖的巨浪,呼嘯著shè向了衝鋒的騎兵。密密麻麻,如同一排排奪命的刀牆一般。
衝鋒的聯軍騎兵立刻如同破布一般,連人帶馬都是被強勁的弩箭所洞穿,除了靠後的馬超依仗武藝高強,瘋狂舞動盤龍槍避過了箭雨,第一排的數百名騎兵,全部被弩箭shè殺。
然後是第二排,第三排!
一排排衝鋒的騎兵,彷彿麥子一般,慘叫著,鮮血橫流的撲到在地上,然後被後面的騎兵踩成肉泥。
後面的騎兵眼睛瞬間就紅了,怒吼著,希望殺上去,為袍澤報仇,但是忽然感覺身體劇痛,一支支弩箭,瞬間在他們身上刺出無數的窟窿!
箭雨不斷,無窮無盡!沒有絲毫間歇!這怎麼可能?
所有臨死前的騎兵,臉sè都是充滿了驚駭還有無窮的震驚!
“這是妖法!這一定是妖法!”觀戰的馬騰,嘴唇直接就哆嗦了,衝在前面的,可都是他手下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