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東也自是不願再得理不饒人,更何況得戴風親口承諾,金翅鳥中為害龍宮最大的戴蛸子被禁止不可踏入東海一步,也是一份不小的人情,是以老龍也回了一禮,說道:“金王說的哪裡話,若非嬋兒生死不明,我兩家還是兒女親家,怎會如今日一般舉兵相向?”
戴風聽聞此言,卻是嘆氣一聲,扭頭看向張翼軫,說道:“翼軫,先前我錯怪於你,這也向你賠個不是!你和嬋兒是如何尾隨靈動和羅遠公,那羅遠公又因何將你二人打成重傷,且與我一一說來,可好?”
乍見金王如此說話,張翼軫也是一時無法適應,又見金王開口向他賠禮,雖是對方方才盛氣凌人,卻也畢竟身為戴嬋兒之父,是以張翼軫也忙回了一禮。連道“不敢”,隨後細心一想,便將上次他和戴嬋兒如何跟蹤靈動和羅遠公二人來到這東海之上,又如何被羅遠公打成重傷,羅遠公明是接引使,卻是魔心仙體的大魔,如是等等,一一說出。
此番際遇說出。只驚得戴風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便連老龍傾東和太子傾長,也是一時不敢相信張翼軫修為如此低下的少年,竟和戴嬋兒一起不懼那千年地仙,生生悍不懼死地硬拼半晌,最後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不免都唏噓不止,都為張翼軫和戴嬋兒的年少驍勇而由衷感嘆!
傾穎更是淚流滿面,雖是她也猜到只怕翼軫和戴嬋兒是經歷瞭如何的一場生死相搏,卻未料到竟是如此慘烈,更未想到戴嬋兒平素囂張無忌,關鍵之時卻也和翼軫同舟共濟,不肯獨逃,倒也讓人欽佩。傾穎偷眼去看張翼軫,見他一臉安之若素,隨意一站,卻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從容寫意,不由心中更是心疼莫名,痴痴想到:翼軫素來淡定自若,卻不想和羅遠公一戰竟是如此九死一生,這呆子,從來不向她詳盡說出心中所想和切身經歷,莫非他還是將她當作外人不成?
只怕在他心目之中,自己卻還不如戴嬋兒更是貼近?想到此處,傾穎心中頓生委屈,更是淚如雨下,猶自埋怨張翼軫:翼軫,為何當初與你生死與共之人……不是我?
張翼軫說完。眾人久久無語,過得半晌,卻是傾東先開口相問:“翼軫,倒也並非我不信你,只是那羅遠公一身仙氣,竟是瞞得了天下道門,你這番說法,恐怕回到中土道門,也無人信你所說。”
“正是!”
戴風一臉憂色,心情沉重,點頭說道:“翼軫,先前你對戴慶所說羅遠公之事,我一聽之下絲毫不信,更是疑心你和龍宮聯手,將嬋兒害死。是以領兵前來,也是想追查真相。若非我剛才得知一個驚人訊息,你方才就是如此詳盡說來,我也不會全信。只是眼下形勢,卻由不得我不信……”
“我自是信我那女兒……斷然不會獨自逃生,我也信我那嬋兒在關鍵之時定會與你不離不棄,你二人所作所為深合我心,雖是你二人身為晚輩,我戴風也是敬佩得很。只是翼軫,眼下你無處可以容身,這東海龍宮也罷,無天山也好,你隨意挑選,我和龍王都歡迎之至。”
張翼軫卻是越聽越是迷糊,急急問道:“金王何出此言?翼軫稍後將要前往三元宮,雖是靈動掌門生死未卜,但三元宮仍有我的師傅和師伯一眾人等,再說,翼軫也自當將羅遠公惡行告知天下,好讓天下道門防範此人,以免再落他圈套。”戴風卻是連連搖頭,長嘆一聲,說道:“中土大變,翼軫,你眼下萬萬不可再回中土,以免惹禍上身。我和龍王都深信你之所說,只是……恐怕天下道門如今不再容你!”
什麼?張翼軫只覺如晴天霹靂,直驚得魂驚膽落,顧不上失禮,竟是一把抓住戴風的胳膊,聲音顫抖問道:“金王,此話怎講……?”
戴風卻不說話,一揮手,只見方才通風報信的金翅鳥閃身而出,施了一禮,說道:“戴開林拜見金王、龍王!”
戴風點點頭,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