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
這時一個小藥童氣喘吁吁地趕進來,對華神醫道:“師祖,藥取回來了。”
華彤道:“去吧,借會同館的廚房,先煎一服來。”
葉小天忙示意一個驛卒陪那小藥童去廚房,華彤又道:“回頭老朽會留下一個徒弟在這兒守著,就按老朽開的這個方子,每日一劑,三煎三煮,就算這番邦老者年歲大了。身體虛了些,三天功夫也能見好了。”
葉小天一顆心終於放下,道:“有勞神醫!”
……
華彤的說法顯然保守了一些,在他用過針灸,又給柯枝宰相服過藥後,到了當天傍晚,柯枝宰相就大見起色,還讓人扶著坐起來,就著兩道清淡的小菜。喝了一碗碧粳粥。
休息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柯枝宰相就能下地行走了,只是經過那一番折騰。腳下有些無力,說話也有些艱難。
關尚書一直在注意著柯枝宰相的情況,傍晚的時候聽說他已好轉,就想過來。只是時間太晚了,那時過來未免太過明顯,是以捱到第二天一早。他才來到會同館。
柯枝宰相早上吃的還是粥,這回還吃了小半個饅頭,正由那副使扶著,在院子裡慢悠悠地散步。關尚書在董主事和葉小天的陪同下笑容可掬地迎到柯枝宰相面前,關切地道:“宰相大人,你好些了吧?”
柯枝宰相忙雙手合什,向他行了一禮,微笑地道:“好多了,多謝尚書大人關心。”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沙啞,不過氣色確實好多了。
一旁董主事道:“獲悉宰相大人患病,尚書大人非常著急,馬上趕來探望了,那時宰相大人正昏迷著,想是沒有注意。尚書大人隨後就命人尋訪了本城最出色的郎中來為宰相大人看病,尚書大人雖公務繁忙,可一直關心著宰相的病情,這不,一大早又來了。”
柯枝宰相微笑道:“有勞,有勞。”
這時,旁邊那副使乜了關尚書一眼,悻悻地對柯枝宰相嘟囔了幾句,關尚書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察言觀色也能明白一些,忙解釋道:“本官見貴國的郎中治療不見起色,當時就想命我朝郎中診治,只是貴國副使出於慎重,再三反對,本官不免顧忌重重,直至後來眼見宰相大人病情急切,才不得不果斷下令,倒讓宰相多受了許多罪啊。”
“嗯?”
一聽這話,那柯枝宰相眸中猛然掠過一絲厲色,霍然扭頭看向那個副使,用柯枝國語厲聲質問了幾句,那個柯枝副使滿面驚慌,指天劃地大聲辯解著,語速極快。
柯枝宰相皺了皺眉,又對關尚書道:“尚書大人,我這副使說,你們帶了貴國的郎中來時,他便馬上同意由你們的郎中進行診治了,並未進行阻撓啊。此事……”
關尚書一聽,心中倏地一轉,暗想:“莫非柯枝國政鬥激烈,這副使是柯枝宰相的對頭派來的,有意拖延他的病情?他當時明明堅決反對來著……”
關尚書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馬上道:“怎麼會呢,雖然本官與貴國副使言語不通,但彼此的手勢卻也能看明白幾分,本官欲命我朝郎中入內為宰相診病時,貴國副使連連搖頭,就是不肯吶。”
柯枝宰相聽了關尚書的話不禁豁然大笑起來:“哦?啊……哈哈……咳咳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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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煙樓上,李玄成四人又湊到了一起。芮清行不敢置信地道:“你說什麼?他們柯枝國搖頭表示同意?點頭才是反對?”
關小坤恨恨地道:“誰說不是呢?這他孃的真叫古怪。柯枝宰相這是痊癒了,要是真的雙腿一蹬,只要京城通譯館裡的人會說柯枝國語,弄清楚柯枝副使的意思,也無法從重處治那葉小天啊!要是咱們大明始終不肯派人診治,等那柯枝宰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