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巍峨不動,就好像一尊石像,顯得很有氣度。
紀寧看了看周圍,他倒沒多少擔心,眼前這些大漢雖然都帶著傢伙事,但顯然這些人的武功並不怎麼樣,他自己來應付,就算打不贏,但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不小,更何況旁邊還有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往腰間摸了摸,她的腰間顯然是佩戴軟劍的,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殺人。
“怎麼個意思?要亂來?”上官婉兒好似已經動了殺機。
那老婦人趕緊解釋道:“四當家,您看這誤會鬧的,這位一定是謝六爺,他可是有謝六爺的腰牌,而且還會胡人的語言,根本錯不了!”
“哼哼!”四當家冷笑道,“如果只是看此人的裝扮,或者是他的氣度,我也會被他所騙,可惜,我們剛收到風聲,說是謝六爺剛在西北做了一筆大買賣,賣了一千二百匹戰馬過來,這麼大的生意,謝六爺一定會在西北盯著,怎麼會到中原來?”
紀寧察覺到,那四當家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顯然這四當家也根本不能確定他是偽裝的,說這些話很可能是在用試探的口吻,想讓他自行露出破綻。
紀寧心想:“想讓我露破綻,沒門,你們說什麼,我不理會就是了,敵不動我不動,隨便你們怎麼著!”
到最後,紀寧乾脆悠然地閉上眼,好像連這些人都不想理會。
上官婉兒看了紀寧一眼,道:“我們當家的生氣了……”
“生氣,讓你們生瘡!”四當家喝道,“來人,把這幾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給拿下!”
“我看誰敢!”上官婉兒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這軟劍就好像是腰帶一樣,被她抽出來拿在手上,眼前所有人看著上官婉兒都帶著懼怕,因為上官婉兒手上長劍帶著一股赤寒,好像隨時都可以殺人。
那些大漢沒有靠前,四當家自己倒很尷尬,因為他現在已經在上官婉兒長劍的籠罩之下。
“怎麼,敢亂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四當家仍舊在狐假虎威,但其實他的氣勢已經弱了。
紀寧突然用胡人的語言說了一句:“走!”
言罷,紀寧直接轉身要離開,因為他的氣度不凡,走到何處,旁邊的人都馬上讓開,甚至不敢上來跟紀寧對戰,而上官婉兒則顯得小心翼翼,就好像一個忠心的保鏢一樣。
“你們記著今天,早晚讓你們好看!”上官婉兒道,“之前崇王還說要一批戰馬,現在看來,這生意也是做不成了,我們六爺到中原來一趟,就是為了這買賣,你們這幾個狗東西等著人頭落地吧!”
等上官婉兒說完這話,在場的四當家已經是面如死灰,雖然別的事情他未必知曉,但崇王要買戰馬的事情他是多少有些瞭解的。
之前他出來接洽謝老六,就是為了商談這件事,只是他得知了謝老六在西北的事情,這件事也不是他在詐唬紀寧,事情的確是如此,他也聽說過,謝老六的模樣似乎跟眼前之人也有些不同。
被上官婉兒這一說,他反而是沒了自信,因為一旦有什麼失誤,他就要人頭落地,崇王和周成都不會放過他。
“稍等!”四當家突然喊了一句。
但紀寧根本腳步不停,繼續往外走,那老婦人趕緊追過來,到紀寧身前,張開雙臂攔著紀寧,道:“六爺您先稍等,我們四當家的還有話跟您說,聽完再走也不遲!”
紀寧打量著老婦人,後面的上官婉兒已經把長劍架在了夫人的脖頸上,隨時都要殺了她。
老婦人舉起雙手,顯得自己很無辜,道:“六爺您高抬貴手,既然是來談生意的,那就不能跟現在一樣了……您是這裡的貴賓,什麼話都聽您的還不成?”
紀寧回頭打量了四當家一眼,好似在說,你在這裡說了算?
四當家幾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