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奎生二人穿著體面,客棧老闆難免多說了幾句。
“現在這個世道可是亂的很吶,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情,還是儘量不要出門的好。”
“哦……我們是做生意的,想去上海大城市看看,有沒有什麼能運到裡面的幾個省,賺點辛苦錢。”
對於客棧老闆的問題,程奎生笑了笑,隨口敷衍了過去。
不過,掌櫃的明顯是不打算繞過去這個話題了。
只見他拿著一大串鑰匙,站在樓梯上轉過身來:
“做生意的,那你們這些日子可得小心點了。
最近這半個月不知怎麼的,原來從上海那邊過來的汽油,煤油,還有棉布希麼的……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聽說是日本人在江上設了哨卡,現在只要是離開上海的大宗貨物,統統都要仔細檢查呢。”
說著,他還不忘了瞪大眼睛,用誇張的語氣道:
“你們到時候到了上海,萬一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那不就麻煩了?”
“嗯……老闆你說的有道理。”
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身材高大,白面無鬚,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的程奎生也只能深以為然的附和著客棧老闆,點了點頭。
很快,客棧老闆就開啟了他們二人的房間,介紹了起來:
“最近煤油價格太高,所以你們住一晚的房錢,只能點十分鐘的煤油。
如果想要繼續用的話,就得單獨花錢了。”
緊接著,他的話鋒一轉:
“不過,老頭子我這兒可是咱們縣城裡最大的客棧,其他東西不敢保證,但是熱水肯定給你們管夠。
如果兩位要洗個腳,泡個熱水澡什麼的,儘管招呼老頭子我就是了。”
“那就辛苦您了。”
送走了客棧老闆,程奎生直接就在床上躺了下來。
好在,這房間在設計的時候就考慮了多種可能性,所以有兩張床,他也終於不用像前兩天一樣,睡在椅子或者桌子上了。
這幾天和章舒雅這個“妖精”住在一起,程奎生簡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不過幸好,明天就能到蕪湖了,到那時候……自己一定要去蕪湖的春花閣裡面找個姑娘好好的洩洩火,要不然繼續這麼下去,遲早非出問題不可。
就在程奎生側過身子,打算先睡一覺再出去吃晚飯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到一隻柔軟的似乎沒有骨頭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從身後慢慢攬住了自己的腰。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程奎生只覺得激靈一下,瞬間扭過頭來。
只見章舒雅早已經脫下了那件淡綠色的連衣裙,雪白的肌膚映照之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