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他們應該也不會太過在意。
畢竟在中國的戰場上,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遇到過一次像樣的抵抗,即使是攻佔中國的首都時,也並沒有費多大力氣。
這麼一來,日軍自然就驕橫慣了,也張狂慣了……
“走吧大江君,駐軍司令部的人已經帶走了檔案,現在松本的案子又交還給我們憲兵隊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去送送松本最後一程吧!”
就在李巖低頭沉思的時候,大谷翔平出現在了他辦公室的門口。
能夠看得出來,即使過了一夜,他的心情也依然不是很好。
“大谷將軍,還請節哀……”
李巖默了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大谷翔平卻是深吸了口氣,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來:
“我輩軍人,生死本就是家常便飯。
再說了,我和松本都已經五十多歲,經歷的多了,對於生離死別自然也就看得淡了。
只是,松本沒有能夠死在戰場上,而是死於火災,這實在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大谷翔平說著說著,默默地低下了頭,李巖能夠明顯的觀察到,他的眼中還存在和淡淡地朦朧霧氣。
看來哪怕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也依然無法放下世間的執念和情感。
“將軍,駐軍司令部那邊怎麼說,機密資料洩露了嗎?”
頓了頓,李巖開始嘗試著轉移話題,切入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問題上面。
“且……”
不料,兩人並排而走,大谷翔平卻是冷哼了一句:
“駐軍司令部的那些人就只會說些危言聳聽的東西,我們昨天晚上也看過了,陸軍俱樂部那麼高規格的保密措施,怎麼可能還有外人潛入進來盜走松本手中的檔案?
我現在甚至懷疑,這些傢伙之所以和我們搶這樁案子,純粹就是為了噁心我們憲兵司令部。”
慢慢的,他腳步放緩,嘆了口氣:
“不過愛怎樣就怎樣吧,這麼一來,我們也樂得撇清責任。
哪天徐州戰場上真出了什麼問題,也和我們憲兵隊絲毫沒有關係。”
……
閘北區,福音教堂。
身處在敵佔區的中國人苦中作樂,哪怕是在教堂上,都貼滿了紅色的福字和紙花。
按照約定好的,宋應中再一次來到了教堂二樓的天台上。
而此時,穿一身西裝,戴著白色面具的【張三】早已經等候在了這裡。
“新年好啊!”
透過面具的縫隙,宋應中能夠看到張三的嘴角輕輕扯起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