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血過多,生命力已經抵達最低線。能否活下來,一靠意志,二靠運氣。
卡卡點燃壁爐,把她冰冷的裸體藏在懷中,找出所有的能禦寒的東西……毛毯、大衣、床單……同通裹在身上。儘管如此,她的體溫仍在直線下降。
“卡卡……我好睏……”她閉上眼睛,喃喃自語。臉色因失血過多而呈現出死白色。
“不準睡!”卡卡狠狠抽了她一耳光。血腥瑪麗委屈的捂著臉頰,用飽受傷害的眼神恨恨的注
“陪我聊天……”卡卡知道,血腥瑪麗一旦睡著,將再也不會醒來。
“不要!人家好睏嘛……”
“算我求你了……”他眼中噙滿淚水。
“可是……聊什麼呢?”
“隨便什麼都好。只要你喜歡。”
“我喜歡……”血腥瑪麗哧哧的笑了,“卡卡……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還用問?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血腥瑪麗再次合上眼,唇角微微抽搐。
卡卡的心一下子懸到嗓子眼兒。剛想呼喊,血腥瑪麗突然睜開眼,忿忿的瞪著他,吐出一個字:“操!”
卡卡又扇了她一耳光。
“你……混蛋……又欺負我……”她氣的快哭了。
“喂,笨蛋。”
“我不是!”
“否認也沒用。你就是。”
“放屁!”血腥瑪麗眼露兇光,臉上也漸漸恢復了血色。
“我什麼都會!我聰明著呢!”
“真的?那,你知道小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這也太簡單了!”血腥瑪麗竭力翻了下身,指著自己的小腹部,洋洋得意的說: “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床睡覺,小孩子就會從肚臍裡冒出來…”
“錯了。”
“啪!”
“你又打我?!”
“下一個問題。老鼠和人有什麼不同?”
“老鼠不會調製雞尾酒?”
“啪!”
“啊!”
“接下來。凱旋蘭為什麼只在三月開放?”
“因為貓兒叫春!”
“劈、啪!”
“你……打人家屁股……流氓……”~0~ “還有。斐真最厲害的女劍客是誰?”
“血腥瑪麗?”
“砰!”
“你再打?!再打我就咬死你!!”
“卡奧斯王的兩隻耳朵為什麼不一樣大?”
“因為一隻耳朵要放在天台聽螢火蟲唱歌……”
“啪!啪!砰!”
“嗚哇哇哇~~~~”(咬死你,壞蛋!咬死你,壞蛋!咬死你,壞蛋……)
歡快的時光飛速流逝,等到子夜鐘聲敲響,爐火烘暖了斗室。
血腥瑪麗終於度過危險期,縮在卡卡懷裡苦著臉兒思索那些千奇百怪問題的正確答案。
“喂!卡卡,我想到了!”她的小手在他兩腿間逡巡,如獲至寶的攥住一根東西。
興致勃勃的問:“生孩子啊!據說和你們男人這根棍子有關係?嗯?”
他緘默不語,了無牽掛的遁入休眠。
卡卡睜開眼。東方微白。血跡斑斑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人,血腥瑪麗穿著鬼王的大衣,正蹲在壁櫥前翻箱倒櫃。
腦袋埋進一隻古舊的青銅衣箱,雙手飛舞,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丟出箱外,活像只正在辛苦打洞的鼴鼠。
“哈哈~總算找到了!”“鼴鼠”興奮的跳起來,砰的一下撞上箱子蓋,痛的嗚嗚慘叫。
打了個哈欠,卡卡懶洋洋的問:“找什麼呢?”
“這個!”她把一隻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