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身上的令牌,宋牧星三人一刻也沒敢多待,跟著天羅藥坊清晨採購藥材的車離開了驪歌城。
在僻靜之處,他們又換了一身易容,這才重新回到大路上。
三人就近買了一輛更破更舊的馬車,朝武當山的方向趕去。
“你確定在清玄道長那裡能問到危染前輩的行蹤?”應徽鳴問道。
宋牧星十分坦然地說道:“不確定,但我也沒別的辦法。要是清玄道長哪裡也聞不到危染前輩的蹤跡,那我們就只有滿世界地找了。”
應徽鳴翻了個白眼,無奈地靠到了椅子上。
成立天羅商會以後,應徽鳴的生活十分優渥,已經很多年沒坐過這麼破的馬車了,十分不適應。
他皺著眉頭說道:“天府令你藏哪兒去了?那可是裴春瀅前輩的東西,你趕緊還給江月吧。”
沈江月笑道:“多謝應大哥,不過那不是我孃的東西,是峨眉派的。”
兩人漫不經心地說話,忽然觸動了宋牧星的心絃。
他猛地轉過頭來:“應狐狸,你有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很奇怪?”
這沒頭沒腦的話問的應徽鳴滿頭霧水:“什麼很奇怪,你在說什麼吶?”
宋牧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跳脫,急忙解釋道。
“我們現在手裡掌握的情報顯示,當年武林七大門派都有一塊這種令牌,並且作為掌門信物在傳承。”
應徽鳴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宋牧星讓沈江月拿出一張紙,用筆勾勾畫畫起來。
“你們看,這七塊令牌分別對應著七大門派,是他們的掌門信物,並且令牌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因此這些令牌肯定都應該在掌門人手裡對吧?”
“對。”
“我們已經知道,七位先賢掌門失蹤與先皇平藩的最後一戰後。先皇平藩三年後病故,也就是說七位掌門失蹤的時間,應該是距今二十三年前。這個時間遠遠早於清玄前輩他們說的,二十年前武林的大變故。我想以清玄掌門的修為,應該不會是記錯了吧?”
“難道是這七塊令牌上隱藏的秘密導致了七位先賢失蹤,繼而三年後又引動了武林大亂?”
宋牧星用力點點頭,隨後終於將那日在幻境裡看到的一切說給了應徽鳴二人。
聽完他的講述,應徽鳴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也就是說,那個修煉龍吟訣的紫袍人是狗皇帝容則的人,是他擄走了七位先賢,這二十年來武林的大亂,也都是他在背後操控?”
宋牧星尷尬地笑了笑:“你不會害怕了吧?”
應徽鳴瞪了他一眼:“容則狗皇帝害死了我父親,就算他與這件事情沒關係,我也遲早要找他算賬,要不然我費盡心力成立天羅商會做什麼?”
宋牧星攤開雙手:“既然如此,我們繼續向下推理。如果令牌上的秘密來自二十三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時候,那麼清玄掌門他們現在謀劃的又是什麼?”
沈江月插嘴道:“師傅你為什麼這麼問,他們當然是繼承先賢們的遺志,繼續完成七塊令牌上的那個秘密了。”
宋牧星搖頭道:“沒那麼簡單,當年先皇平藩,七大掌門可是率領整個江湖鼎力相助,江湖各派都在那場大戰中損兵折將,元氣大傷。我有理由懷疑,他們那麼盡心竭力地幫助先皇,就是因為這些令牌上的秘密。可如果是這個秘密讓他們幫助先皇,清玄掌門他們又繼承了先賢們的意志,那這二十年來江湖又怎麼可能大亂?”
聽了宋牧星的話,應徽鳴二人也豁然開朗起來。
如果令牌上的秘密是幫助大梁創造一個盛世,那麼在平藩之戰結束的那一刻,使命就已經完成了。雖說最後國家被容則篡位奪權,但他在位期間也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