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只是不想人事不醒的時候聽。
“美人計”宣告流產,白漾聲調變得哀怨:“我這還哪敢指望你將來為我赴湯蹈火啊?唉,男人啊,都一樣兒,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一動了真章兒就光速後退。嘖嘖,世道啊人心啊不古啊!”
羅既仍舊沒接她的話茬兒,只是到包廂門口叫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是剛才送啤酒進來那個,羅既說退掉,服務員說酒店有規矩酒水不能退,白漾還託著腮慢條斯理地說讓人家給換成易拉罐兒的,服務員跑出去一會兒回來了拎著個大大的塑膠口袋,裡頭十罐兒哈爾濱。
羅既本身不嗜酒又因為要開車所以基本沒喝,白漾不同,她剛才和魏鳴時喝了不少,上了車又開啟袋子開了罐兒啤酒,羅既不讓她喝她就長嘆一口氣,唉,總不能扔了吧?都是錢哪!
於是羅既就隨她了,他知道即便現在自己阻止她了,等他走了她也一定會想法設法弄到酒把自己灌醉的。
其實酒不能解憂,但傷心的人都認為能那就順了她的心吧。
車開到樓下,儀表盤上已經橫躺豎臥了四個空罐兒,白漾手裡還拿著一個,羅既停好了車為她開車門她還迷糊呢:“到了啊?這麼快!”
白漾有點晃,不過也沒忘攥緊手機的啤酒罐兒,一邊還囑咐他回去開車小心點兒然後就有點晃悠悠的邁上了臺階,看得羅既站在樓道口搖頭,就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讓別人小心點兒。
羅既不做聲,輕輕地邁步跟在她身後,然後眼見著白漾在自家門口拿鑰匙開門。
“誒?打不開,鎖壞了。”白漾說著,低頭湊過去看,不過因為樓道里的燈早就壞了所以其實也看不清。
“我看看。”羅既出聲倒嚇了白漾一跳,下意識的便往旁邊邁了一大步,虧了羅既手快否則她就直接滾下樓梯了。
羅既拿出手機,很慶幸自己手機還有照明功能,他以為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了呢,雖然光不很亮但也足夠讓羅既看清鎖和鑰匙的糾纏了,嘆一口氣。
“壞了吧?”白漾問道,又咕嚕喝一口啤酒。
“你自己來看。”羅既說道。
白漾湊過去看了眼,震驚!她是個能人啊,把鑰匙插反居然還能轉半圈兒。
“這破鎖啥質量啊……這下麻煩了,晚上我得露宿街頭了。”白漾說道,不過口氣裡卻沒有絲毫擔心。
羅既想了半分鐘說道:“公安局不是有專門開鎖的麼,只要你讓米狄把當初批覆的申請拿來做證明就可以了,不過,最早也得下週一,週末休息。”
“真麻煩,我自己撬吧。”白漾說道。
好在她還有個去處,就是來回折騰麻煩了點兒。
“走吧,好在還有瞿師姐會收留你。”羅既果斷地拽著她的手下樓,到了三樓就聽見樓下入戶門咔噠開啟以及隨之而來的大嗓門聲。
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白漾想抽回手無奈喝了酒本沒啥力氣,未遂。
二樓,狹路相逢。
“啊?啊!呀,這麼晚還出去?”某仁兄說道。
“鎖壞了等週一再找人來弄。”羅既說道。
“啊,也是,回孃家婆家擠兩天也行,正好當週末度假了,慢走啊。”仁兄上樓去了。
出了門上了車白漾眯著眼仔細端詳羅既:“啥眼神啊,你跟我哪兒有夫妻相?哪有啊?”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羅既笑著發動了車子。
到了學校下車白漾也沒忘了拎著她那幾罐兒啤酒,上樓,瞿琛不在,寢室裡黑咕隆咚的,白漾只得下樓找宿管阿姨要鑰匙,也虧了她曾是長居客所以宿管還認識她給她開了門。
羅既送她進門順便拿走了她手裡的大塑膠口袋,白漾雖然喝得有點頭重腳輕但也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