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屬下正要問夫人您呢!剛才張大人有些微醉了,便叫你那侍婢送到旁邊歇口氣兒,誰知道啊,竟一去不回了,也不派個人來回話,難不成已經醉了?也罷,事情我們已經問清楚了,的確與夫人無關,都是夫人們彼此之間的誤會和口角罷了。那麼,夫人,不叨擾了,請了!”
元胤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出了院子,帶著昭荀和那六個侍衛揚長而去。阿察娜好生奇怪,忙問剛才在廳內奉酒的丫頭:“大人在哪兒去了?”
那丫頭紅著一張臉,低頭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旁邊胡娘再問了一句:“夫人問話,趕緊說啊!”那丫頭縮了縮脖子,指了指正廳旁邊的那間屋子道:“剛才大人醉時,被朵夏姑娘扶到了那房裡,然後……然後兩人就沒再出來過了……”
“什麼?”阿察娜到底是個女人,聽到這話瞬間從頭涼到了腳,立刻衝向了那間房。當她一腳踹開那扇房門時,兩個一絲不著的人正像連體嬰兒似的互擁在一起,面頰緋紅,香汗淋漓,滿地衣衫凌亂不堪,儼然是剛剛辦完了一場好事兒!
阿察娜頓時情緒失控,驚聲尖叫了起來!如此震撼的場景,哪個女人看見了,都會血衝腦門,無法自控的!她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猛地把地上那兩個迷迷糊糊的人震醒了。彼此一看,慌忙推開,又窘又急地到處抓扯衣裳!
“你個踐人!”阿察娜怒髮衝冠,衝上來踹了朵夏一腳,緊接著又甩了張賢楚一個耳光,將他推搡在地!張賢楚好不尷尬,當著胡娘和幾個下人丫頭的面兒,渾身不著寸縷,還給阿察娜又打又踹,一個男人的顏面何存?
好在胡娘反應過來了,趕緊喝退了下人,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阿察娜氣得兩眼全都是血絲,咬牙切齒,像只要吃人的母獅子,轉身抓著朵夏那凌亂的髮髻將她撞向桌沿邊上,嘴裡罵道:“連家主都勾/搭上了!幹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兒來,我非殺了你不可!”
“公主!公主!”胡娘忙攔著阿察娜道,“您先冷靜一下!先冷靜一下!這事兒有些蹊蹺啊……”
“滾開!”阿察娜完全沉浸在她的極度怒火之中,一掌掀開胡娘,抓起旁邊一根繡墩便朝朵夏後背砸去!朵夏飛快閃開了,捲縮著來不及穿衣的身子,狼狽不堪道:“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真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阿察娜衝她喝道:“給我滾過來!我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是阿史阿察娜!賤婢,給我滾過來!要不然,我一封書信回夏國,誅了你全族!”
“公主……”
阿察娜按捺不住心口騰騰翻滾的怒火,衝上前去又踹了朵夏兩腳,且每一腳都狠狠踹向了胡絲的肚子。那是女人捉jian後本能的反應,不能留後,不能懷上孩子!
這時,張賢楚已經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裳,使勁地把阿察娜拉了過來,還沒說話,又被阿察娜甩了一個巴掌!阿察娜一邊推搡他一邊嚷道:“連我身邊的人你都動!我現成殺了她,看你怎麼動!”
“冷靜點行不行!”張賢楚窘迫尷尬地喊道,“這擺明就是有人在搗鬼!”
“誰搗鬼?還是都是你們兩個!”
“是趙元胤!絕對是他!”
“趙元胤?你們倆揹著我偷人還說趙元胤……”
阿察娜正聲嘶力竭地發洩著自己的怒火時,門忽然被踢開了。清平匆忙走了進來,低頭看了一眼桌邊蜷縮著的朵夏,忙扯了旁邊一件衣裳給她蓋上,吩咐胡娘道:“趕緊給她穿上衣裳,帶出去!”
胡娘連忙抓起地上被撕扯爛了的衣裳給朵夏胡亂地套上了,然後攙扶著她出了房間。清平把房門一關,走到正在哭鬧的阿察娜身邊,乾淨利索地抽了她一個耳光!她瞬間被打翻在地上,趴在那兒久久沒回過神來!
“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