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後,清平面如土色地在地上抽搐著。旁邊還負隅頑抗的雲錦鈴見狀,嚇得不輕,正要撲過來相救時,卻被兩個暗探摁翻在地上!
元胤丟了手裡的刀,目光陰冷地問道:“誰傷了應夫人的?”
“回主子的話,是雲錦鈴。屬下等沒想到雲錦鈴會偷襲應夫人,要救已經來不及了,請主子贖罪!”剛才說話的那個暗探下跪回話道。
“雲錦鈴?”元胤緩步朝雲錦鈴走了過去,俯首打量了她兩眼,語氣冰冷地說道,“本王跟你似乎還有一筆舊賬沒算,你沒忘吧?回到幽關,本王會讓人好好伺候你的!”
“趙元胤你果真沒失蹤,一直躲在幽王府裡是吧?”雲錦鈴一臉狼狽且氣憤地問道。
“我說你,”祺祥走過來踹了她一腳道,“都什麼時辰了還關心這個?想去告密啊?去啊,小爺看你怎麼去告密,去吧!”
“祺祥,”元胤招呼了祺祥一聲道,“別廢話了,抓了張賢楚再說!”
“知道了,哥!那小子,我手到擒來!”祺祥說罷,帶了兩個暗探先行離開了。
元胤轉身走到清平跟前,低頭輕蔑地看了兩眼說道:“大名鼎鼎的青川牧場牧主青海平,你叫本王好找啊!你也算個人才了,這麼有勇氣跑到我驚幽城來送死,如此誠意,本王會厚葬你的。”
“哼!”清平面色慘白地哼笑了一聲道,“你憑什麼說我是青海平?你這樣說,別人就會信嗎?我警告你,趙元胤,你最好別動我,因為今天一早,張顯楚就收到了密函,皇帝讓他暫代城主一職,你還是躲回你的幽王府去吧!”
“密函?”元胤緩緩蹲下來,嘴角勾起一絲陰邪的淺笑道,“誰的密函?皇帝的?你把那個皇帝當成你的救命稻草了?你以為本王會怕他?就算張賢楚拿張聖旨到本王跟前,本王也會把他和聖旨一塊兒丟進爐鼎裡,化為灰燼。一把灰而已,哪兒來的聖旨?哪兒來的密函?那皇帝還會哭著找本王要嗎?”
“你就不怕功高蓋主,讓皇帝起心把你給滅了嗎?”
“滅我?”元胤哼哼笑了兩聲,輕輕搖頭道,“他吃飽撐的要滅我?他現下腳跟沒站穩,身後一堆可繼承的人都在擠破腦袋想坐他那個位置,包括你在內,他還會這麼笨滅了我?西北正亂著,南方要再亂,他哭還來不及呢,還有心去滅別人?”
“你這是要反主?”
“你把皇帝想得太無所不能了,以為當了皇帝,就真的坐擁天下了嗎?看看我父皇,處心積慮地當了皇帝,又心驚膽顫地防著有人謀害他,沒一天是安生過的。你真就那麼想當嗎?”
清平忍著巨痛,咬緊牙關地說道:“我只是想一切歸於正統!你父親名不正言不順,殺兄奪位,你們這一支系根本不配做皇室後人,都應該統統出名!”
“正統?誰是正統?何來正統?包括我伯父太祖皇帝都是從柴榮手裡奪來的皇位,哪兒來的正統?要反就反,你何必那麼多借口那麼措辭呢?想當皇帝,憑個人本事說話,在這兒扯正統頂什麼用?青海平,你那皇帝夢留著下輩子吧!”
“趙元胤,”清平喘息道,“說到底,你我都姓趙的,論輩分,我們還算堂兄弟,其實……其實何必如此自相殘殺呢?要論做君主的能耐,你不讓那皇帝,就甘心曲居於他之下?趁眼下他腳跟未穩,何不自己畫地為界,自立為王?”
“我對那些事兒沒什麼興趣?我最大的興趣就是看著你們鬥,你們鬥得越熱鬧,我看得越起勁兒,日子才好打發,不是?”元胤陰笑著說道,“我可沒那麼笨,自己跑去當皇帝,看著你們這些蠢物一個個都撲上去鬥個你死我活,那才有意思呢!行了,有話回去再說,帶回幽關去!”
“等等!”清平使勁在地上挪了兩下,喘著粗氣望著元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