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喝酒麼?
蔣阮見那酒壺倒也可愛精緻,鎏金的壺身,上頭似乎有人物凸起,顯得栩栩如生,當時有能工巧匠雕上去的。她轉動了一下酒壺,將有人的那點對準自己,乍一看就愣住了,那上頭分明是兩個光屁股的人在一起,她便不是傻子,再怎麼眼神不好使也能明白那究竟是什麼。還未反應過來,蕭韶便突然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酒壺放到一邊,若無其事道:“沒什麼可看的。”
蔣阮想了想,便又拿起一邊的酒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便道:“這酒杯做的其實也十分精……”話音未落,她便瞪著那酒杯上的人物不說話了。
蕭韶又默默地將酒杯收了起來。蔣阮瞪著眼睛將馬車裡的東西逡巡一番,終於發現除了酒壺和酒杯,這小几的桌腿,上頭的桌布,燭臺,裝點心的匣子,甚至拿馬車裡頭的簾子都別有洞天。其中的圖畫惟妙惟肖,實在是讓人眼紅心跳。
林管家也實在是太貼心了,這簡直是無孔不入,也許他才是最適合做錦衣衛頭領的人。這般無孔不入,實在是教人哭笑不得。蔣阮轉過頭去,蕭韶白皙的俊臉上便生出了紅暈,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但或許是覺得這樣又實在是掩耳盜鈴,便又飛快的轉了回來,定定的看著蔣阮,好似在證明自己並沒有心虛一般。
蔣阮就忍不住笑了,蕭韶在有些事情上實在是執著的可愛,尤其是每每撐死了也要守住面子的模樣彆扭得很。她笑的蕭韶有些惱怒,乾脆一把將她拎過來,拿烏金鶴氅將他裹在自己的懷裡。
“還笑。”他冷冷道。
蔣阮不怕他,事實上蕭韶卻是也沒什麼可怕的,最多便也只是在面上擺些冷臉罷了,況且他在蔣阮面前向來是連冷臉也擺不起來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威懾力。
蕭韶挑了挑眉,似乎是覺得如今蔣阮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一時間便將她抓的更緊了些,俯低了頭慢慢靠過來。他或許本只是想嚇一嚇蔣阮的,卻不知怎地最終目光卻是落到了蔣阮的唇上,動作慢慢的輕柔起來。
蔣阮靜靜的看著他英俊的臉靠的越來越近,別人無法想象向來冷漠的蕭韶動情起來是何模樣,卻只有她見過這般的蕭韶,彷彿瞬間所有的冷清淡漠全部退去,只有一種刻骨的溫柔。她慢慢地閉上眼睛,然後車身一個趔趄,蔣阮差點沒一頭栽過去,蕭韶及時的伸出手去扶她,以免她的頭磕傷。
車伕抱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主子夫人,方才有個烙腳的石子兒,馬兒踢到了,沒驚著你們吧。”
蕭韶:“……”
蔣阮忍不住笑了,蕭韶無奈的看著她笑了一會兒,蔣阮終於止住了笑意,用手碰了碰蕭韶:“說真的,這次狩獵,你可緊張?”
蕭韶將她重新納入懷中,小心的用鶴氅將她裹得嚴實,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淡聲道:“不緊張。”
蔣阮任由他隔著鶴氅抱著,道:“我卻有些緊張的,蔣丹一定會趁著這一次有所行動,我聽你的錦衣衛都說了,蔣丹如今已經和宣華勾搭上了,她倒是動作挺快的,省了我不少麻煩。”
“你什麼也不必管。”蕭韶眼神閃過一絲冷色。
“我是什麼都不用管,他們就急著自尋死路了。”蔣阮淡淡道:“蔣丹算計我無可厚非,我們的仇怨早在多年前就結下了,今生也是不死不休。至於沛兒,她也想算計,確實令我十分不快,如今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落敗的模樣了。”
蕭韶緊了緊她懷抱,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蔣阮微微一笑,蕭韶鶴氅十分溫暖,前生她也曾嚮往過這皇家的狩獵,那時候蔣素素可以參加,因她是沒嫁人的官家女子,而她卻只能在深宮之中,隔著紅牆綠瓦渴望永遠不可能的自由。如今重來一世,倒是去了這未曾去過的地方,只是這一次卻是赴一場混戰之局。這的確是一場狩獵,誰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