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辦案大廳。
“蓓蕾託人私下查過,那個人不是兵團知青,是縣城附近柳樹灣的插隊知青。”
“剛才來報案的就是柳樹灣的人,剛好提醒了我。”
張宏城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知道他叫啥?”
“叫隋家祥,而且他還和我們是一個地方的人,甚至我們幾個和他乘的是同一列火車,只是車廂不同。”
隋家祥?
怎麼記憶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宏城晃晃腦袋,又隨口問了簡勇一句。
“柳樹灣的人來報什麼案?”
簡勇拉起Z字杆開始發動拖拉機。
“來報案的是柳樹灣的女知青,說她的同伴被毒蛇咬了,送到縣醫院打了血清都沒太大的用處,她懷疑有人要害自己同伴。”
正準備跳上車斗的張宏城忽然愣住。
他猛地想到了上輩子妹妹張玉敏的遭遇。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上輩子這個隋家祥應該就是和妹妹坐同一趟車來的這裡。
老妹下了火車就被蛇咬,和這個隋家祥在一個地方的女知青也被蛇咬,而且他還在私下打聽自己。
張宏城可不信世上能有這麼多的巧合。
坐在車斗裡,張宏城歪歪扭扭的開始給胖子寫信。
他迫切的想知道這個隋家祥到底是人還是鬼。
拖拉機快回到獨立排時,已經月過中天。
張宏城甚至已經收到了胖子的回信。
坐在拖拉機後鬥裡,手電筒一個勁的跟著車身顫抖,張宏城飛快的看完了胖子的回信。
胖子這回是從某度上查到的一樁陳年舊案。
只是在那個時空裡對應的人有些不同,
隋家祥不叫隋家祥,而叫寧宇濤。
寧宇濤的老家確實是和張宏城一個地方的,他的案子被發現還是在兩年之後。
兩年之後寧宇濤經人介紹談了一個物件,半年之後談崩,轉頭這個女青年就中了蛇毒。
可這次中毒的反應不是很大,女青年被救回來後回憶的一個細節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女青年曾經幫寧宇濤打掃衛生,看到過一個保護很好的密封小瓶子和一個特別鋒利的醫用鉗子。
而剛好這個女青年的家人——她的哥哥是位公安。
他第一個懷疑的物件就是寧宇濤。
因為在兩人被人介紹之前,這個哥哥私下打聽過寧宇濤的情況。
女青年的哥哥是曉得寧宇濤當年曾經糾纏過一個女知青,結果那個女知青被蛇咬死。
當初他不以為意,直到自己的妹妹也被“蛇”咬了,他才發覺寧宇濤恐怕是個慣犯。
而最後調查的結果也證明了他的猜想。
殺人的根本不是蛇,而是人!
寧宇濤有一種特殊的手法能長期保持毒蛇毒液的毒性,而那個鋒利的醫用鉗子就是他偽裝“蛇”傷人的作案工具。
前後兩個姑娘都是被寧宇濤用沾染了蛇毒的醫用鉗子給偷偷弄傷的。
根據寧宇濤的交代,他準備的蛇毒不是普通的蝮蛇毒,而是“小青龍”的蛇毒混合了銀環蛇的毒液。
在來到東北後,他發現蛇毒的毒性在途中有所損失,所以又偷偷混入了東北特有的土球子毒液。
張宏城愕然抬起頭,心裡不由感慨自己老妹的好運氣。
當初自己老妹第一世要是遇到的是完整版、沒有損耗的毒液,怕是熬不到出院的。
至於在書裡的第二世,她更是好運的在車站遇到了重生的楚描紅,被楚描紅當場救下。
當然因為自己的亂入,書裡的第二世過往早就已經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