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個人!”
廠領導也是急得直轉圈。
他抓起電話就給住在外地某個招待所的採購員打過去。
“三天之內口罩要是買不回來,你一個月的獎金全沒了!”
肥皂廠是口罩使用的大戶,原本倉庫裡的口罩儲備是足夠的。
可誰知保管倉庫的不上心,把製造肥皂的原料和儲備口罩混在一起放,結果上個月倉庫漏雨,所有的口罩都染上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洗都洗不掉。
可現在口罩這類產品除了供銷社裡賣的,其餘的都是統銷統購按計劃來分配。
肥皂廠面臨的解決辦法只有兩條路。
一是找上級申請重新批一批下來;
二是找關係,讓生產廠家抽空再生產一批,費用走肥皂廠這邊的賬。
為了不讓廠裡的醜聞傳出去,肥皂廠採取了第二種方法。
他這邊提計劃重新生產,生產廠家那邊就得騰機器改計劃,根本不是一兩句人情話就能解決的問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宏城踩著五彩……拖拉機來了。
肥皂廠根本不在乎棉紗口罩表層有破損的問題,只要能攔住粉塵和臭味就行。
事實證明,能當上領導的就沒有幾個不知情識趣的。
肥皂廠倉庫裡準備處理的那一批有瑕疵的肥皂,立馬有了下家。
當然檔案上是肥皂廠從縣醫院借了一大批瑕疵口罩。
張宏城這才帶著這一大批瑕疵肥皂的提貨單子和豬仔申請單找上了養豬場的楊場長。
楊廠長這個人脾氣很壞,性格也很硬,作風也相當的優良。
但他更出名的是愛兵如子的名聲。
佟全良見識還是少了一點,他並不知道縣裡的養豬場是軍民合辦。
養豬場的職工大部分都是從隊伍退下來的。
從楊場長開始到他下面的每一個職工,每個人每天都是臭烘烘的。
養豬場的崗位雖然不錯,但他下面的職工在談物件的時候卻總是不盡人意。
很多人都歸結於場裡職工發的肥皂不夠用!
而他楊場長因為臭脾氣,又把肥皂廠那邊給得罪的死死的……。
看著眼前的肥皂提貨單,楊場長糾結了足足兩個小時,最終還是敗在了職工們殷切的目光裡。
八隻小豬仔被送上了張宏城的拖拉機車斗。
張宏城玩的這一出乾坤大挪移,讓隨車跟著來的知青們和楚描紅都驚為天人。
天色擦黑的時候,拖拉機才經過旗口村。
聽著滿車斗的小豬在叫,有村民笑著問同伴。
“這個我不大識字,佟字倒著寫該怎麼念呢?”
“老佟也是,打什麼賭不好,偏拿自己的姓打?以後立碑的時候,可不得倒著立,嘿嘿嘿嘿嘿嘿。”
佟字倒著寫的事並沒有傳到知青排。
全排都在忙著改造原來的知青點。
以前張宏城心中暗罵這個知青點就像個豬圈,還真被他說中了。
鐵包金和五黑,最終被知青排買了下來,兩條狗的小日子立即過得上了兩個檔次。
雖然知青們碗裡幾乎沒有剩的,但附近水灣裡的小魚卻好釣的很。
挖幾條蚯蚓用線都能隨意釣起來。
把魚稍微煮爛混上點洗鍋水,對田園犬來說就是一頓豐盛的美餐。
那隻大棕熊很多人類不吃的部位,也都便宜了這兩條狗。
這兩條狗以後就是豬圈的守衛者。
不過在解剖大棕熊過程中,楚描紅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在大棕熊的毛皮裡找到了不少的蜂針。
楚描紅眼裡帶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