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我都看見你的包上掛著不同的掛件,但都是Hello Kitty的。”
這只是一個小細節,被南謹無意之中注意到並記下了。如今她送了件合適的禮物,賓主盡歡。
其實如果不是孫菲菲,她幾乎都快要忘記,自己曾經也擁有過一個Kitty的公仔。
那是一個巨大的、一人多高的公仔,在很多年前的一箇中午,被快遞拿大箱子裝著直接送到門口。她一個人搬不動,幸好沈鬱他們也在家,一起幫忙拆開包裝,結果發現裡面竟然裝著一隻大型的Hello Kitty。
她還記得當時那些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個個都像看什麼珍稀動物似的打量她。
而她也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她從來不喜歡這種東西,更加沒有收藏公仔的習慣,如此規格的公仔顯然已經是定製級別的了,除非是發燒友,否則誰會去買?
餘思承摸著下巴,看看眼前的龐然大物,又看看她,像是第一天才認識她似的,半晌後露出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嫂子,想不到你童心未泯。”
站在餘思承身邊的程峰也是跟了蕭川多年的人,倒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反過來取笑餘思承:“你的那些小女友們不也都喜歡這些玩意兒嗎?這有什麼奇怪的。”
只有沈鬱雙手插在褲袋裡,自始至終不發表任何評論。他勾著唇角打量著那個可愛度爆表的大傢伙,英俊的臉上泛起一抹隱約的笑意。
她納悶極了,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處置它,結果餘思承偏偏火上澆油,“好心”地問:“要不要我們把它抬到樓上臥室去?睡覺的時候抱著肯定很舒服。”
她氣得瞪他一眼,隨即恍然大悟,下意識地轉頭去看二樓。
二樓主臥的門緊閉著,顯然那人還在裡頭睡午覺。她噌噌噌地跑上樓梯,推開門。因為沒開燈,又拉緊了窗簾,室內光線十分昏暗。
她三兩步走到床邊,將床上的人搖醒:“那個東西是不是你買的?”
“什麼?”高大的男人翻了個身,眼睛沒有睜開,一貫清冽的嗓音因為睡意而微微低啞。
“那個毛絨玩偶,是不是你買的?”
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
“是啊。”他仍閉著眼睛,停了一會兒才又問:“喜歡嗎?”
她吃驚得要命:“真是你買的?買來幹嗎?”
“廢話,當然是給你的。”
似乎是嫌她太吵,他終於徹底醒過來,翻身坐起半靠在床頭,微一揚眉看著她:“我送你禮物,你難道就不能讓我安靜地睡一覺嗎?”
可是,這算什麼禮物?她覺得莫名其妙。
Hello Kitty與蕭川……這兩個詞放在一起根本不和諧,也不是他一貫送禮的路數。
“你最近缺錢嗎?是不是破產了,手頭緊張?”她只好故意這樣猜測。
臉上還帶著睡意的英俊男人沒回答,只是再度挑了挑眉,彷彿對她的問題很感興趣。
她說:“你平時可都是送我首飾、珠寶、跑車甚至房子。要不是缺錢缺得厲害,也不至於突然換了風格吧?”
誰知他聽完也不著急,深沉似海的目光淡淡地掠過她,慢條斯理地提醒道:“看來你是健忘了。上個月難道不是你在跟我抱怨,覺得我以前送的禮物都太俗氣了嗎?”
她怔了一下,再一回想,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那天他們因為某件小事起了爭執,她氣極了,隨手抓起桌面上的一條項鍊扔向他。項鍊是他新送的生日禮物,還沒戴過幾次,就被她當作洩憤工具扔出去。
他一把接住項鍊,不動聲色地放到一旁,臉色雖然微微有些沉,但也似乎沒興趣與她計較。
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