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西自認失敗,自罰一杯,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這一夜凌峰西喝得有點多了,但卻拒絕別人的接近,連葉明朗送他回屋都拒絕,還是方雅多說了一句,“小葉,把你家大領導照顧好,別讓他在夜裡亂跑。”
葉明朗還真就上了心,結果就看到凌峰西出了吃飯的房間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而是晃晃悠悠如同散步一樣,漸漸地往營地外面走去,現在可是深夜,營地外面是有危險的,葉明朗好幾次想叫住他,最後還是控制住了。
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
凌峰西走上了小道,往十四標地的方向去了,葉明朗更擔心了,十四標地有毒氣呢,問題還沒解決,他上那兒做什麼?
萬幸的是,他中間拐道兒了,往緊鄰的十五標地去了,上了十五標地的山頭,坐在石頭上,點上一支菸。
默默地在月光下吸菸。
葉明朗距離他不遠不近,只覺得凌峰西的聲音那麼孤單。
他給方雅發了一條資訊,“方醫生,凌書記在十五標地的山頭上呢,這麼晚了他不睡覺,跑到這兒來,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方雅看到了資訊,但沒有回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她現在能看到凌峰西,從醫療隊的院子裡看出去,可以看到十四標地和十五標地,距離不近,但山頭上那個人影,在月光下還是很顯眼的。
吳勇傑也逛到醫療隊的院子裡來了,看到方雅沒睡,又順著方雅的目光看過去,笑了笑說,“凌峰西這個人,其實心地還是很好的,就是太死板,沒有我這麼豁達,他有啥事兒容易想不開,不像我,百無禁忌,啥事都不放在心上。”
方雅瞥了他一眼,“這個院子,是女孩子們休息的院子,你這時候來這裡,失分寸了啊。”
吳勇傑把自己一邊的肩膀塌下來,“那不是我這肩膀疼得睡不著,來找你看看嗎?”
“真疼?”
“你看你,還不信我,我是真疼……”
“跟我來醫療室吧。”
方雅其實知道,砸到背部,受了內傷,是有可能導致雙肩疼痛的,因為心臟也會受到影響。
她胸有成竹地拿出膏藥,給他貼在肩膀上。
吳勇傑嘶的一聲,“輕點……我好歹將來也是你男人,你就不能心疼著點我?嘶……”方雅把貼好的膏藥又這麼一扯,吳勇傑叫得更大聲了,“行行行,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服了行不?”
他向方雅求饒。
凌峰西吸了會兒煙,夜裡寒氣重,溼氣也重,煙還沒煙完,在指尖自己滅了。葉明朗趕緊上前,想給他點菸。
凌峰西似乎這會兒才注意到葉明朗,說,“你前些日子為尋找古麗娜爾剛病過,這麼晚了在這樣的山頭很容易著涼,還是回去吧。”
葉明朗說,“凌書記,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凌峰西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那就回吧。”
葉明朗嘗試著深入交流一下,“凌書記,你好像有心事?”
“呵呵,你這個小毛頭,你知道啥是心事?”
葉明朗尷尬地撓撓頭,又說,“凌書記,您那時候和阿雅拉之間,是不是也和我與古麗娜爾之間一樣?我和她,最終也會分開的吧?”
凌峰西想了想,最終說,“別分開。如果真的相愛,就在一起吧,要不然,這一生會有更多的遺憾。”
“可是——”葉明朗確實覺得有很多無法解決的事兒。
凌峰西說,“我的妻子,李悅禾,從和我相識到結婚,到最後,她因病去世,她的情緒都籠罩著阿雅拉之下。而我明明知道這件事,卻無法改變,因為我的人生,自從遇到了阿雅拉,也一直在她的籠罩下,不管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