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傑氣得手指都發抖了,“你們,知道不知道西天山這些牧民多苦?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做?你們這是偷!你們把我們工程隊的臉都丟完了!”
吳勇傑手撫額頭,一副氣得快要暈倒的樣子……蘇丙和不以為然,“吳隊,我們在西天山已經這麼久了,天天都是大鍋菜,我們很久沒有吃燒烤了,這幾隻羊我們以為是跑丟的,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有主的。”
“還狡辯!”
“吳隊,我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以為那羊是跑丟的。”陳豐也說。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小孩子都知道,撿了東西要交給警察,你們現在這樣子讓這裡的牧民怎麼想我們?你知道剛才哈納提走的時候說了什麼嗎?他說他的羊會認門呢,自己能回去!
你們把牧民們當傻子,可是他們早就看透你們這樣的小偷了!”
吳勇傑說,“報警,必須報警!”
林景輝這時候提醒了一句,“吳隊,不知道這邊兒這幾隻羊多少錢?如果偷盜超過三千塊的話很可能要坐牢呢。那蘇丙和與阿豐可就……”
二人一聽也有點傻眼了,“林頭兒,你說的是真的?”
林景輝點點頭,“而且這種頭羊的價格尤其高,還有子母羊的價格,絕對快一萬了……”
“撲通!”蘇丙和居然跪下了,“吳隊,千萬不要報警,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在西天山辛苦這麼久,我只是饞了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再看到羊在山上亂跑,我一定不管它們,或者將它們交給警察……”
陳豐也被嚇呆了似的,喃喃道:“那可不行,我不能坐牢,我來西天山是賺錢來的,家裡還等著用錢涅……”
林景輝又說,“吳隊,或許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種環境下確實容易讓人大意,前些天我在山下還聽說,有人路過溫昭,在路上看到落單的羊,直接扔在車上載走了呢,就是這種地方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感覺羊啊什麼的,極有可能是走丟的無主的……”
其實吳勇傑能理解林景輝說的話,而且蘇丙和和陳豐在組裡表現得不錯,特別是陳豐,年紀輕輕,剛剛結婚沒兩年,家裡才一個一歲多的小傢伙,如果真在西天山出點啥事,家裡的天不是塌了?
林景輝也求情,“吳隊,反正羊也找回來了,這次就算了吧?”
吳勇傑看著蘇丙和和陳豐的表情,看到他們身上灰塵塵的工作服,臉也似乎沒洗乾淨,都是塵土……
吳勇傑又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大大地嘆了聲……
“這次確實沒有造成什麼問題,羊是給人還回去了,這次就……就……”吳勇傑內心掙扎得很厲害,但最後還是說,“這次就算了,但是,這事不能讓凌峰西知道,否則要看不起我們工程隊的人了。”
“我們一定不說。”蘇丙和連忙說。
吳勇傑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次輕易地“放過”,卻在日後,造成了更大的事件,讓他後悔不已。
其實凌峰西已經聽說這件事了,後來也知道羊被找回來了,也隱隱聽說了有可能是偷盜的情況,但是他並沒有過問這件事,畢竟是吳老虎的人,他相信吳老虎會處理好的。
但其實吳勇傑除了痛心疾首,對蘇丙和和陳豐進行了口頭教育,其實並沒有再進行懲罰,因為西天山這裡太苦了,大自然對每個人都已經進行了懲罰,他反而把蘇丙和沒有吃燒烤的事兒放在了心上。
那天他下山去定製了一個超級長的燒烤爐,又過了幾天,燒烤爐被運到西天山隧道建設的營地中,他沒有去十四標地,而是在院子裡給大家烤羊肉,古麗娜爾在燒奶茶,而吳勇傑在烤羊肉,空氣中瀰漫的香味兒,飄到很遠很遠,有人聞到了,饞得直流口水。
古麗娜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