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大喜過望,一把將秘籍攬在懷裡再不肯鬆開。
柳雲宗見張明浩贈送秘籍,心下雖覺得不妥,但他一生剛正,哪裡曉得別人心底的如意算盤。何況李仲飛的身份特殊,將來必然行走江湖,多學一些功夫總歸是好的。
張明浩見柳雲宗沒有反對,便站起身抱拳道:“在下方才來時見跨院西側有一演武場,打算指點令孫一些皮毛功夫,還望柳大人擔待。”
“張大俠客氣了,請便。”柳雲宗正好有些話也想和柳憶心單獨談談。他微一拱手,目送張明浩和李仲飛二人出去。
等他倆走遠,柳雲宗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柳憶心以為爺爺還為她剛才偷聽之事生氣,輕輕走到柳雲宗身旁低聲說道:“爺爺,心兒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別生氣了。”
“心兒啊,爺爺不是在生你的氣。”柳雲宗撫摸著柳憶心的秀髮,眼中充滿了無奈,“今天發生這麼多的事,有些事情看來是應該告訴你了。”
他忽然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快步走到一展屏風後,扭頭對柳憶心說:“心兒,你隨我來。”
柳憶心奇怪的看了看屏風後面,顯然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仍然乖巧的跟了過去。
只見柳雲宗轉動了下條几上的一個瓷瓶,就聽一陣機括的響聲,屏風後的地面竟然緩緩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一條青石臺階從洞口處向下延伸。
柳憶心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跟著柳雲宗走下了地道。
地道中並沒有想象中的黑暗,階梯盡頭的牆壁上有兩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火光。柳憶心緊跟在爺爺身後,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下了階梯迎面便是一間不太寬敞的石室,正對著階梯的那面牆上掛著三幅畫,畫前面擺放著一張條機,上面是一個香爐。
柳憶心輕輕拉著柳雲宗的衣袖,小聲地問道:“爺爺,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柳雲宗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畫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又站起來從條機上拿起幾柱香,點燃插在了香爐裡。才對柳憶心說:“心兒,來,跪下。”
柳憶心乖巧地跪了下來,柳雲宗指著牆上的三幅畫說道:“心兒,這中間的畫像是我大宋太祖皇帝;右邊是我柳家先祖,當年乃太祖皇帝的貼身侍衛;而這左邊畫的是……”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柳憶心這時也注意到左邊那副畫上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紅漆盒子。
柳憶心不解的看向柳雲宗,柳雲宗輕咳一聲,接著說到:“這上面畫的是一個非常神秘,同時也非常重要的東西,它就是翻天印。”
“翻天印?”柳憶心想起上午鐵龍提到過此物,然而心裡卻更迷惑了,“爺爺,您不是對鐵龍說不知道翻天印麼?”
“這個一會兒再和你解釋。”柳雲宗又拿起幾柱香,點燃後交給她,“你先隨爺爺在祖宗面前起誓。”
柳憶心心裡忍不住有些發抖,她漸漸感覺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重大的秘密。
她想退縮,卻發現自己連退縮的勇氣都沒有,只得麻木的跟隨爺爺一字一句地說出那些讓人心驚膽寒的誓言。
“太祖皇帝在上,柳氏先祖明鑑,我柳憶心在此明誓!從此將依照祖宗遺訓,用吾之畢生、甚至吾之性命來守護這個秘密,以及守護與此相關的人。違者必遭天譴,生不得善終,死不能輪迴!”
“起來吧。”柳雲宗扶起她來,用一種極為無奈的語氣說道,“你乃女兒之身,本不該讓你擔此重任,可眼下你的弟弟尚在襁褓之中,爺爺已經老了。依照先祖訓誡,我必須將此秘密告知與你。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柳家的宿命。”
柳憶心將手中的香也插進香爐,站在柳雲宗身邊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