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暢。
同時,兩池恢復如初,彷彿一切未曾發生。
“老胡,快給我瞧瞧,那詛咒還在不?”王胖子興奮得語無倫次,他們此刻的心情激盪至極。
張乾與小哥相視一笑,他們的默契,連自己也感到驚異。
正當眾人因解除詛咒而歡欣時,鬼眼祭壇忽然震動,背後天梁石橋裂痕漸顯,最終轟然崩塌。
情急之下,眾人不及細想,紛紛逃離。在天梁垮塌前的最後一刻,張乾等人有驚無險地躍下,撐開金剛傘,安然落地。
“老胡,不好了,天哥和小哥呢?”
眾人方脫險境,胖子便大呼不妙,他們皆有金剛傘護體,唯獨張乾與小哥空手。
方才混亂中,未及留意二人的行蹤,此刻才發現他們失蹤了。
池中,蛇神之眼攜帶著那顆鮮血淋漓的眼珠緩緩沉入深邃的水域,而祭壇正中,似有一條黑蛇虛影。
緩慢消散,似乎是對人間的最後一瞥。
“結……結束了嗎?”雪莉楊愕然問。
終焉……一切都已結束,感謝上蒼。
雪莉楊站起,熱淚盈眶。隨著詛咒的消散,祭壇之上,眾多祖先的虛影若隱若現。
他們是搬山派千年的先祖,世代尋找雮塵珠,欲破解揹負的鬼眼詛咒,逃出宿命的枷鎖。
到了雪莉楊這一代,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虛影之中,一名身著布衣,揹負百寶囊的男子緩步而出,向著雪莉楊微笑道:“雪莉,幹得好。”
“外公!”雪莉楊淚水決堤,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此人正是民國年間綠林道上赫赫有名的搬山魁首鷓鴣哨。
昔年,在瓶山古墓中,與卸嶺魁首陳瞎子聯手盜掘,後隨托馬斯神父遠赴重洋。
“嗚嗚嗚——”
雪莉楊癱坐在地,哭成了淚人。
“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雪莉楊抬眸,是張乾!
悲中帶喜,淚水再度決堤。
“怎麼還哭?”張乾笑得神秘莫測。
“你最壞了,老讓人擔心。”雪莉楊這位平日的大姐頭,此刻竟如少女般撒嬌。
這可是她首次對父親以外的男子展現出柔弱的一面。
因家族重擔,使她不得不比旁人更加堅強,更加成熟,甚至顯得冷酷。這份冷酷,是不想讓愛她的人為她的逝去而悲傷……
然而這一切,都隨著那個惡咒的悄然退散,化作了過往雲煙。
自己也重拾了那份渴望被人呵護,期盼與人共度平淡歲月的柔弱女子心。
“嗨,莫擔心,我和小兄弟不過是去尋了點東西罷了。”
張乾走上前,嘆了口氣,輕輕拍了雪莉楊的肩頭。
自是不便在眾人跟前直言,那珍貴的鳳凰膽雮塵珠,已被他悄悄取回。
“天哥,老胡,這祭臺怎的就轟然倒塌了?咱祭祀時莫非出了啥岔子?”
見眾人安然無恙,王胖子鬆了口氣,但隨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張乾搖了搖頭,他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
“這樣吧,老胡、胖子、雪莉,你們先瞧瞧後肩上的印記還在不在,咱再下結論。”胡八一幾人依言行事。
褪去肩上的衣物,胡八一他們背後的印記確實淡了許多,只剩些許淺淺的痕跡。
這也不足為奇,一路走來,壁畫上的暗示他們早已有所悟。鬼眼詛咒雖除,卻難免留下些許傷疤,但並不妨礙今後的日常生活。換句話說,胡八一身上的鬼眼詛咒確實是解除了。
至於鬼眼祭臺為何會垮塌...
張乾忽地想起了什麼,目光轉向胡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