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兵,而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改變。”
“本以為此生縱死之際,都是無緣見得那道兵真容,卻不想峰迴路轉,我神霄教出的弟子,竟能得那北滄真君首肯,將其覓於掌間。”
想起當年,那道人執一柄赤紅法劍,入了後山與他講述事蹟,告訴那劍就是他心心念念,苦求一生都未得來的道兵之時,自己還是滿眼不可置信。
但如今回想,這困住了自己一生道途的東西。
到了末兒,竟也是看開了。
“或許,本座這一生,就是為了季小子開闢道途而來的。”
“若是他當真能將神霄發揚光大,從這邊陲小域帶出,俯瞰茫茫天地,位列一方正宗。”
“那哪怕老道我因此揹負昔日無端罵名,亦是無憾了。”
壽元末期,張守一對於這些,也沒了多少念想,早已看澹。
道兵又如何?
終歸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罷了。
哪裡比得上這傳承世代不滅,薪火相傳來得重要。
這般想著,張守一已是滿意至極。
於是乎面對諸真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道賀攀談,老道也是沒有拒絕,反而言笑晏晏,一一附和相應。
今日召開這金丹大典。
一來是為了給季秋與李秋白唱名。
其二,不就是為了給這些個他派真人,展露展露他神霄門如今風采的麼!
既參透不出法相奧妙,無更進一步之機,那這些個面子的事兒,他張守一自是看得極重。
一時間,道宮大殿內,氣氛融洽之至。
直到
那玄光教的玄光子,面帶儒雅笑容,正與鄰座地火宮主講著些門中趣事之時,突然神色一變,面上笑容頓消。
緊接著,這道人豁然起身,捂著胸口那枚倏忽破碎的玉佩,便咬牙道:
“何方宵小,竟敢趁本真人不在,破我門來?!”
此言一出,殿內各方真人,皆是目光聚焦,為之一震。
家被人抄了?
諸修心思起伏間。
只見那玄光子滿面怒色,不欲多言,正欲起身,向著張守一季秋等主人家告歉回宗。
卻在腳步邁出之時,隨即頓住,繼而面色慘白:
“怎麼可能?!”
循著他目光望去。
赫然便見到,玄光子拂袖召出的一枚寶鏡,突兀生出了道道裂紋。
玄光教至寶之一,玄光兩儀鏡,一面子鏡存於宗門,一面母鏡留在了這玄光子身上。
但現在,其身上的母鏡竟是生出了裂紋!
這昭示著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要知道,玄光教可不弱!
宗門除卻他這尊法域真人外,尚有另一尊真人坐鎮。
一尊真人持法寶,加上護山大陣,哪怕是法域親臨,也不可能叩開玄光教的山門才是。
但現在
這兩儀寶鏡,竟然出了大問題!
玄光子身子一晃,心胸幾度起伏,隨後眸子緊緊盯著手中裂紋寶鏡,不欲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這子母兩鏡,尚有一處作用。
就是另一方破碎之時,即使在遙遙萬里之外,其中一方依舊可以見得其碎裂之時的一幕場景。
“本真人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何方神聖!”
哪怕位於殿中,此刻玄光子也是儀態大失。
他咬牙切齒,催動法力,演化寶鏡,只為一探究竟,也顧不得他人眼色了。
法力回朔,於鏡面漸漸生出波瀾。
隨後
玄光子雙眸一縮。
而殿內諸真人,時不時神魂瞥向此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