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清桐竟真的打算起來:“即便是少了身份,你我若只能嫁作農家的漢子,只要那人真心的待我,那便是好啊。”
“我的傻妹妹,你可曾想到,若是你走了,你娘要被如何處置?可不是要頂著你的罪?老爺可是國舅,到時給我按個□的罪名,欺的可是皇親,欺了皇親就是欺君,跑了我且是無關緊要,可我們全家將是滿門抄斬啊,你教我如何下得了狠心啊?”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太難了,難得她只能將所有的事憋著,直到死為止。
“可是嫁了簫家,我卻還不如你,連著夫君都將我往外推,這可不是逼著我死麼。”
“命,本該如此。”兩人說著便相擁而泣。
晚間,待王爺與十三王妃行完醮子禮與送贄禮,該是到正婚禮之時,各位被邀請的人也是該到席了,當然,這樣的席間除了本是該有王爺家的王妃與王后到場,其他的大家人家的女子都是不應該露臉的,可是忌諱的很,可是今兒都當是王妃的家屬,女子可被排在隔間的廳中同賀。
“奶奶,奶奶……”這聲聲嬌嗲,讓裡面的人滲得慌。
“可是叫個甚?”喬慧開門便低吼道。
“這聲兒小了吧怕是奶奶聽不見,聲兒大了,奶奶又說‘叫個甚’這日後在一塊可是要難處了。”方玲說的倒是委屈,惹得喬慧一肚子的火。
“你……”
“這處了這麼多年可是好生的很,為何就是要‘日後’難處?可不是玲兒即要飛上枝頭了?”清桐見喬慧死憋著氣,急忙搶過話頭說道。
“玲兒飛不飛上枝頭可是大夫人許了的,二小姐若是要問,儘可問去,更何況,這待嫁的女兒怕是操不得別人家的事兒吧!”
“這何時又成了別人家的事兒?你方玲不顧顏面的說是我李家的人兒,我們可是管不得,可清桐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李家二小姐,莫不是今兒不是李梁娶了你,而是那李衡娶了你?做了正房,你將我們都掃地出門?”喬慧半眯著眼說道。
“你們盡是胡說,怎可將我與老爺扯上?他日可不是要人笑話老爺不倫?!”方玲哭喪著回著:“況且她李清桐本就與李家人不似,老爺都避著,你們盡是拿我們下人出氣。”
聽得方玲這般一說,清桐不由的難過起來,想著從小到達他總是不聞不問,連著母親都少有見到他,本是以為他只是不喜母親出生農家,如今竟是因著他不將她們當作李家人,怪不得,怪不得他將她就這麼隨便的許了,只是因著不想見她。
“現在你倒是把自己當作是下人了,剛剛不是還氣盛的嗎?可是誰這麼的由著你?竟讓你如此的不識相?!”喬慧憤恨的嘶吼著,不是因為氣著她,只是因為她不該,她不該受這樣的委屈,她要讓那個讓她受委屈的人付出同等的代價。
“大少爺已經與大夫人說了,大夫人也是同意我做了大少爺的三房,她還說,只要我好生的待著前面的兩位主子,不與她們搶著風頭,她自當是不過問,可是玲兒都不敢在奶奶面前說甚,恐是說錯了,惹得奶奶不開心。”
“你少在這裡裝著可憐,你們盡是想別人早死的主兒,當他李家的三少奶奶吧,我們誰敢問甚?”清桐竭力的低吼,腦海中只剩下李衡每每見她都搖頭嘆氣的走開,痛苦難當。
“只是大少爺讓玲兒來的,說是二奶奶有了身孕,特需家裡的人照顧著,恐是怕奶奶有了個甚……”
這玲兒下面說著甚,估計她倆都未得聽進去,只見喬慧默默的立在那裡,滿眼的憂傷。
“別說了,你先回吧,我們隨後就到。”不等清桐說完,方玲便憤恨的轉身離去了。
“居然都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了,你就這麼由著她?連我都看不慣了!”清桐見她一直頷首,微微地戚眉。
“別說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