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中,徐老根“叮叮咣咣”打鐵,愈加賣力。
葛小六則出去賣菜刀了。
許青山在後院中走動,卻發現院中,竟然還有個地窖。
這個之前的老闆,倒是沒有提及。住進來這兩天,也沒有多留意。
他掀開地窖的木板蓋子,一股溼腐氣息,瞬間散了出來,塵土四溢。
拍了一枚護身符在身上,許青山一躍跳入地窖之中。
地窖不算大,宛若一間房。
裡面堆放的,都是些沒用的雜物。
“可以挪一些礦晶和礦石過來。”
心裡這麼想著,許青山便出了地窖,獨自回到房中,繼續打坐修行。
下午時分,葛小六一路跑了回來。
“東家東家~菜刀都賣出去了!”
他一臉興奮。
許青山笑著走了出來,接過了葛小六手中的銀錢。
“剛開始還沒人買呢!我展示了一下鋒利程度,就都被買走了!”
許青山道:“都賣給了什麼人?”
葛小六撓了撓腦袋:
“這我哪知道。”
許青山笑了笑:
“明天出去賣,儘量賣給街邊的食鋪,最好是能在街上切肉切菜的。”
葛小六不能理解,但還是很用力的答應了一聲。
各自去忙。
傍晚收工的時候,徐老根收拾著自己的包裹,卻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他猶猶豫豫,在門口徘徊了幾趟,還是走到許青山面前,開口道:
“東家,我想看看……您處理菜刀。”
許青山笑了笑,說道:
“徐老啊,您也是手藝人,應該知道手藝不輕傳的道理。”
徐老根點了點頭,說道:
“是我老徐頭眼饞了,向東家賠罪。”
許青山又道:
“我這是家傳的手藝,你要真想學的話,需要一萬兩銀子。”
徐老根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終於徹底打消了念頭,躬了躬身道別離去。
許青山無語搖頭。
他之所以說要“一萬兩”,自然是徹底斷了徐老根的念想。
……
轉眼間,六七天時間便過去。
這幾天許青山又做了幾把菜刀,都讓葛小六拿出去賣掉了。
幾天裡,便有主動找上門來,要買那鋒利黑菜刀的。
可不知為何,許青山看了看來人,卻沒有興致,只說賣光了、沒有了。
倒是讓徐老根和葛小六一頭霧水。
來買刀的人漸漸多了,許青山反而不做刀了,整天躲在後院,也不知在搗鼓什麼。
徐老根和葛小六,如常在前面鋪子叮叮咣咣打鐵。
偶爾有上門買農具、鐵藝的,兩人也一併招呼。
徐老根抽著旱菸袋休息,對於自己的東家,真是越來越不理解。
這鋪裡的生意,明顯是入不敷出的,他卻毫不在意。
明明多做幾把菜刀,再把價錢提一提,瞬間就能賺大把的錢。
可東家偏偏不這麼做。
那菜刀也不漲價,現在索性也不做刀了。
當真是無法理解。
“小六啊,東家做的那種菜刀,還有剩的嗎?”
葛小六撓了撓頭:“沒有了啊,都賣掉了。”
徐老根在鞋底敲了敲煙鍋:
“下次東家再做了菜刀,你給我留一把,我給你文錢,你就說賣出去了。”
葛小六不理解,但還是答應下來。
桌上擺了三四十把菜刀,但都是徐老根自己做的尋常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