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誰?”
許青山抱了一壺熱茶來,倒了一杯擺在捕快身前。
“小的許青山,是這鐵匠鋪掌櫃。”
那捕快頗有些官架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多半是覺得茶葉太次,撇了撇嘴,便把茶碗摔在桌上。
“我且問你,前日那梅花樓的人,是否在你門前,與你有了爭執?”
許青山故作不知:“梅花樓……這是什麼地方?”
捕快挑了挑眉:“我可查到,昨日幾人來你這要債,可是被你打回去了。”
許青山露出恍然神情,開口道:
“原來是那幾人。確有此事,他們是放高利貸的,拿著明顯坑人的債契,把我家鐵匠老師傅,腿都要打折了!他們還要收我鋪面,我實在是沒法子了。”
那捕快上下打量了下許青山:
“你會功夫?”
許青山笑了笑,說道:
“我哪會什麼功夫?不瞞官爺,我曾在山上做道士,跟著師父學了一點皮毛拳腳。”
捕快笑了笑,冷聲道:
“被你打的那幾人,昨夜可都死了。”
“啊?!”許青山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官爺!這跟我無關啊,您可要給我做主啊!我人是打了,但我可不敢殺人啊……殺雞我都不敢啊。”
許青山說的急切惶恐,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那捕快覺得吵鬧,擺手攔住了許青山。
“行了行了,別吵了,我知道不是你。”
許青山如釋重負,連連作揖。
“官爺英明,官爺威武。”
捕快又道:
“殺他們的,跟前些時日,滅門九峰會館的,乃是同一人。”
“啊?!那這可是個大惡人啊……他不會還要殺人吧?”
那捕快面露不喜:
“有我等官家在,你怕什麼?”
許青山趕緊道:
“是是是!官爺在,青天就在!”
那捕快清了清嗓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
“此人,你可見過?”
只見紙上,竟是一張畫像。
畫像上那人,頭戴斗笠,臉面清瘦,正是毛武元。
想不到這捕快,居然真查到了他。
許青山佯裝仔細看那張畫像,心中卻在盤算如何應對。
“我想起來了,這人曾來過我店裡,讓我幫他打一把刀呢!”
捕快冷哼一聲,開口道:
“你猜我為什麼會來你這裡,自然是查到了此事!”
許青山鬆一口氣,還好沒有裝作沒見過。
“那你幫他打刀了嗎?”
許青山道:“不瞞官爺,我們家的老鐵匠,做做菜刀還行,平常也都是做農具的,那人的長刀我們可不敢做。”
那捕快“嗯”了一聲:
“那算你們命大,否則也要被殺人滅口了。”
“啊?!”許青山露出後怕神情,連連擦拭額頭上沒有的冷汗。
捕快又道:“後來,可有見過此人?”
許青山想了想,道:
“後來沒有見過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