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新巷鐵匠鋪時,徐老根和葛小六,正在“叮叮咣咣”打鐵。
“東家,您回來了。”
“你們忙你們的。”
許青山打了個照面,便往後院走。
“東家,您稍候。”
徐老根擦了擦汗,卻是把許青山叫住了。
徐老根走到許青山身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展開裡面竟是一大把碎銀子。
“東家,年初您借了我十兩銀子,我如今湊夠了,給您還上。”
許青山笑了笑,也沒有推辭,便把那包碎銀子接了過來。
徐老根笑著擦了擦汗,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忙去吧,我還有事。”
說罷,許青山便往後院去了。
對於徐老根和葛小六,許青山越來越滿意。
對於自己時常外出消失一段,他們從來不過問。
只是默默的打鐵做工,順便把鋪面照顧好。
徐老根打鐵手藝純熟,葛小六看上去憨憨傻傻,實際卻靈活聰明,各種繁雜事情都能應對。
鐵匠鋪的生意一如既往,勉強收入覆蓋了開支。
許青山也不差這點銀錢。
回到後院屋中,簡單收拾了下,許青山盤膝坐在床上。
這《太初鍛體訣》後續功法,要到哪裡去找呢……
傍晚時分,徐老根和葛小六收了包裹,下工回家。
許青山來到鋪面前,準備關鋪打烊之時,卻見四五個莽撞漢子,大搖大擺在街上走著。
當頭那人,豹頭環眼,正是那金錢幫周虎。
周虎也看到了許青山。
四目相對之下,周虎愣了一愣。
“許掌櫃,多日不見哪。”
說著,周虎帶著幾個弟兄,走上前來。
許青山有些不想搭理,卻也不好關門就走。
他上下掃了下週虎,感受了下他的氣血狀態。
這周虎,不過是“外勁一層”的實力。
許青山笑道:“虎爺,這是來跟我收治安費的嗎?”
說著,許青山不隱藏氣血,一股氣血威壓瞬間釋放出來。
那周虎愣在當場。
他自然能夠感覺到,此刻許青山散發出的氣血威壓。
周虎瞪了瞪眼,嚥了口唾沫,這才開口笑著說道:
“許掌櫃……啊不,許爺!想不到許爺武道如此精進,讓我周虎好生羨慕啊!”
許青山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周虎又道:
“在這北城,我周虎說話還有點分量,許爺要是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許青山默然無語,回想起數個月前,周虎第一次來收治安費時候的囂張氣焰,前倨後恭著實讓人好笑。
他不想過多糾纏,也不想沾惹麻煩,說道:
“虎爺,我這小鋪子要打烊了,也沒什麼好酒好茶伺候您。”
這便是委婉的逐客令了。
周虎愣了愣,接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帶著一眾弟兄離開了。
許青山無聲冷笑,這便關了鋪面,回後院休息去了。
夜裡,許青山並未做任何修行,而是倒頭昏睡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等徐老根和葛小六來上工了,這才悠悠醒來。
去街上隨便晃了晃,吃了些早餐,這便懶洋洋的回到了鐵匠鋪中。
“許老闆可在家?”
許青山從後院走出,只見是那旁邊布料店的柳掌櫃。
柳掌櫃頭頂又禿了不少,他笑臉盈盈,身後竟還跟著一個十六七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面容姣好,卻帶著幾分羞赧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