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狡黠和算計。
房間裡的那股不知名的香氣,也一轉而變得濃郁了幾分。
“珊兒,上次你舅媽也調製了一下火鍋,奈何不知是方法不對還是怎麼的,那味道和你調製出來的還真得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說到這兒時,文老夫人也難得地嚥了口口水:“嚴寒冬季,正適合一家人圍坐在爐前吃火鍋。天色已晚,外面又在飄雪了,今日你也不能回定國公府了,不若就住在相府,我們一家人吃火鍋熱鬧一下吧。”
彷彿是密閉且燒炭的房間太悶了,只令沉浸於自己思緒裡的林芷珊,在許久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後,也不由得眉頭輕蹙,眼眸也因為思索而浮現一抹迷茫,那大腦更是暈沉沉的。
此時,聽了文老夫人的話,她下意識地點著頭。
文老夫人眼眸閃了閃,不著痕跡地望了那燃得正旺的香爐一眼,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也有些暈沉,遂從衣袖裡取出一方浸瞭解藥的繡帕輕掩口鼻,直到她覺得大腦再次恢復到平日裡的清醒後,才小心地將繡帕重新放回衣袖裡,又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才道:“你外公也覺得靖王不錯,他又答應了會等你三年,並且會在你孝期結束後下聘,且會奏請陛下賜婚。你們年紀相當,三年後你及笄,他及冠,恰好能為你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以此作為你再次進入盛京頂級貴女圈的奠基。珊兒,你覺得,如何?”
一臉呆愣的林芷珊。再次點了點頭。
“既如此,我們就說定了,明日那靖王也會到相府,和你外公簽下契約。”文老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想到明日靖王鄭皓濤就會立下“只娶一妻,不納妾室和通房”的契約,就只令她心裡自得不已。
當然,文老夫人並沒有忘記利用這個難得地好時機,再次誘哄著林芷珊簽下了許多不平等的條約。
這期間,文老夫人一直笑盈盈地欣賞著林芷珊臉上那不停變幻的神色。更是恨不能找個畫師,將林芷珊臊得連脖頸都紅了的模樣畫下來,往後在調侃林芷珊卻反被林芷珊調侃的時候。就將這幅畫像拿出來刺激刺激林芷珊,以此來找回場子……
直到那擺放在窗臺旁邊的香爐裡的香徹底熄滅,文老夫人才挑了挑眉,開始盤算著下次找什麼樣的藉口,才能從靖王那兒再獲得幾枝這樣的香。而若這種相用在文相的身上的話……
琢磨了要問文相哪些問題後,文老夫人才志得意滿地拽著林芷珊的胳膊往外行去。
撲面而來的冷風,令林芷珊那紅得快要滴血的面容褪去了一些溫度,也令她那有些迷濛的大腦恢復了一絲清明。
下一刻,她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往前行去的步子也立刻就頓住了。
“珊兒。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來了,可不許抵賴,否則……”文老夫人挑了挑眉。一臉威脅地說道。
“外婆……”林芷珊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無奈,雖然她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何會陷於怔忡裡,並且還回答了那些詭異的問題,但,就連她自己都知曉。在這種失神的情況下的話語,才代表了她的本心!
原來。在這場自認無意義的追奪戰裡,其實她早就於無意中交付了一顆心,並且也收穫了另外一顆真摯的心。
或者,這三年的守孝時間,也能讓她細細地思索一番,然後做出符合本心,且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定……
文老夫人疑惑地喚道:“珊兒?”
林芷珊嘴角微翹,笑著應了聲,道:“外婆,不是說晚上吃火鍋嗎?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去廚房做準備了。”
“好吧。”這回換文老夫人愣怔了,只因她清楚地知道林芷珊已想通了某些事情,並且做出了決定。可,正因如此,她才萬分疑惑,這種情況放到其它的人身上,定當許久都思索不出,但,只是這麼短的時間林芷珊卻已想